着贺凤影的领口布料,说:“我好累,好想我母妃,带我回去吧。” 她倦得眯瞪失去意识,没听到贺凤影平静说:“原来各位殿下是想要玩闹。刚好,陛下命我与皇子们同习骑术和箭术。我会当好你与七殿下的玩伴,打消你们再想玩闹的心思。” 李桐枝回去后因受惊发烧,病情绵延小半月,一直静养在床,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总之当她痊愈可以出门时,听说五皇兄和七皇兄成日寻新乐子给八皇姐,都忙碌得顾不上再理自己。 偶尔遇上两位皇兄,他们也似畏惧着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忙不迭远离她。 李桐枝很庆幸——不往来、不伤害于她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得到恐高的后遗症,也记下不能告状的教训,因而尽可能减弱自身在后宫的存在感,避免与皇兄皇姐产生任何接触,继而产生矛盾。 可安宁的日子终究没能持续到她离宫出嫁。 她该怎样做才能摆脱重新找上门的梦魇? 第7章 “不是你告的状?” 李玉蟾斜眼觑她,看出她没有撒谎的勇气,便猜到该是李霜白同皇后说了自己欺负李桐枝的事。 毕竟动手时,长公主还没到,在场的就她们三人。 李玉蟾顾忌李霜白的外曾祖父在朝堂势大,寻常时候同她井水不犯河水便罢了。 经她昨日赠书暗讽,记下了仇,未料还没报复,竟被对方先告一状,致使自己和母妃一起挨皇后训斥,哪里还能忍下。 皇后得帮皇上处理前朝政事,时时忙碌,后宫的事没有人状告,通常闹不到她面前,因而李玉蟾挨训后不知悔改,反而逼到李桐枝这胆怯苦主的宫里,又要去堵告状者的嘴。 不过准备去同李霜白闹,不意味就此放过面露痛色的李桐枝。 桌台上被撞得歪倒的重明鸟小金像还在提醒她,昨日李桐枝是怎么卖弄可怜抢走她风头的。 “既说不是你,就同我一起去见她。”她拽住小姑娘纤细的小臂,这就要出门。 “皇姐,别……”李桐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忍着疼,惶惶求情道:“我这样不能出门。” 因是准备午睡,她的长发未绾起,青丝如瀑般散落在背后。 且寝衣外虽然匆匆套上外衫,不至于不能见人,但如今隆隆寒冬,单衣即便叠穿也只能穿在温暖的室内,趿着的布质绣鞋一旦踩雪更是必定会浸湿。 李玉蟾不为所动,冷嘲道:“有什么不能出门的,你这样看起来最可怜,难道因为没有大皇姐在,你就不肯装了?” 语毕,不容李桐枝再挣扎,动作强硬地拉小姑娘走出宫殿。 被押在宫外的枕琴看见这一幕怒红了眼眶,忍无可忍骂道:“八公主,你这是残害皇妹,快放开九殿下!” 李玉蟾不搭理她,示意将嘴堵上,带着一起受冻。 院内其实有不少所属李桐枝的宫人站立。 可他们是内务府新调来的,老实肯干却还没有忠心护主的心思,不敢阻拦李玉蟾。 李桐枝被拉着行了一路,鞋袜尽湿,唇齿颤颤,脸色青白。 面颊上未消肿的掌痕更显可怖。 李玉蟾瞧她狼狈,心中积攒的憋闷稍解,想要故技重施闯入李霜白的宫里。 未能得逞——在宫外被四个佩剑的习武侍女挡住:“六殿下正在温书,八公主的事她不关心,不必相见。” 李玉蟾斥她们退开,可惜四人并不听从。 只在看见衣衫单薄的李桐枝时,犹豫地遣了一人进殿禀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