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血肉模糊。 醒来后她吓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半真半假。 靳朝安有没有死她不知道,可乐却是真的死了。 它的尸体被抛在路边草丛,路过的车辆发现它的时候,早已变成了一坨血肉横飞的腐肉。 后半夜,庄灿坐在床边,呆呆着?望着窗外的月亮。 早上,沈夏敲门给她送早餐。 门一推开,人却不见了。 …… 庄灿来到了瞰海。 她来找一样东西。 她记得,当时从餐厅回来,她把那样东西赌气地丢进了鱼缸里。 她踩在凳子上,俯身去捞,在两米长的浴缸前,她把手伸进冰凉的水里,最后在一片鹅卵石的缝隙中。她摸到了她的结婚戒指。 庄灿把戒指勾住,攥在手心里,哆哆嗦嗦地缩回了手。 她扶着鱼缸,赤着脚,慢慢蹲在椅子上,她不停地对着手心呵着热气,想把冰凉的戒指捂热。 因为它不是普通的戒指。 这是他的骨头。 …… 庄灿在瞰海睡了一觉。 这期间,电话关机。 本以为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但没想到,这一觉,她睡得还挺不错。 醒来后她很满足。 庄灿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晒着午后的夕阳,手心里紧紧攥着他的骨头。 他们的温度早已融合为了一体。 庄灿开机后,手机里收到好多短信和未接来电。 大部分都是沈夏和沈君柏打来的,有两个是谢达的,还有两个是李飞的,还有一个是陆思源的。 她看了一眼,把手机收起,一个都没回。 过了一会儿,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是万叔打来的电话。 庄灿接起。 万叔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 庄灿说还好。 “方便出来一趟吗?”陈家万说,“马上要回港城结案了,有些事情想告诉你,顺便……有个人想见见你。” 庄灿挂了电话,离开瞰海。 她打车来到约定的咖啡馆。 进了咖啡馆,庄灿走到沙发前,陈家万和他身边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那男人身材高大,目光坚毅,虽然穿着便服,但庄灿一眼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身上那股正义凛然的气场很强大。 庄灿喊了声“万叔”,目光放向那个男人,她有些疑惑。 下午的咖啡馆,人非常的少,除了他们一桌客人外,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店员。 也许万叔是故意把地点约在这样一个人少的地方。 陈家万向庄灿介绍:“这位是港城皇家警察国际刑警科的高级督察,程正钧。” 庄灿伸出手:“程警官,你好。” 程正钧先是立正站好,朝她敬了个礼,然后和她礼貌地握了下手。 庄灿有点费解,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要向她敬礼。 直到程正钧回过头,从座位上小心谨慎地抱起一只木盒。 那只盒子上包着一块布。 庄灿只看了一眼,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她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她想伸手揉一揉,可是此刻她双手发软,浑身发冷,怎么都抬不起手来。 只能任由眼前越来越模糊。 程正钧双手把怀里的骨灰盒递给庄灿,庄灿颤抖地接过,完成了交接仪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