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戎先发制人,“除我之外,你还有帮别的人作马吗?” 兰迪一愣,本能回:“没。” “真的?”辛戎垂下眼眸,而后抬起眼,看着兰迪,就像那种温存的小动物,拿眼睛告诉你,它的犹豫不决、不安全,希望你不要伤害它。 兰迪又迷惑了,这是伪装吗?可要是伪装,未免演技太好。 “你为什么迟疑?”辛戎追问,“难道......你在骗我?” 兰迪无奈耸耸肩,笑起来,调侃,“你有证据吗?杰温,冤枉人可行不通。” 辛戎也跟着笑了,“别想跟我耍花招。”边说,边将佐伊今晚随手摘下,别在自己前襟的紫玫瑰,从兜里捻出,转手插/--进兰迪的西装前兜,顺带抚平衣料上的褶皱。 “不仅要为了玫瑰冲刺*,还要为了我......”他语调谦恭,夹带一点哄人的耐性,“可以吗?”说话时,手还若有似无,停在兰迪胸前。 玫瑰像是贿赂的替身,来完成这样一场带有引诱性的交易。总得有人心甘情愿,即使假装,交易才能继续进行,所以兰迪温和地投降,笑着说了好。 五月十号,肯塔基德比大赛,丘吉尔园 太阳只出来了一阵,便躲了起来。赛道闷在阴云之下,镀成了一种灰蒙蒙的银色。 辛戎站在看台上,被喋喋不休的吵闹包围,他朝四周张望,男女均是盛装,尤其是女士们,头顶各色各异的帽子,有的滑稽,有的花哨,有的就像章鱼触须,霸道侵占他人上方领空。 这是一场狂欢节,独属于肯塔基,人们远道而来,感受十九匹马齐发,奔跑带起的第一道晨风。 他本该待在贵宾包厢里,但刚刚在那儿接到了达隆的电话,听对方半是唠叨,半是威胁性地命令了一番。结束通话后,他顿感厌倦,想要透一透气。就这样,被强烈的声浪,指引来到了半开敞的看台。 兰迪悄无声息挤到了他身边来,向他汇报目前情况。 广播里在放音乐,身旁吵杂不堪,两人不得不挨极近,才能听见互相的声音。有好几次,兰迪都能感觉,鼻尖不经意扫过了辛戎脸颊,挠得心痒痒。他甚至清楚地看见了辛戎额前那一缕褐发是如何垂下来的,再如何被辛戎一捋,又乖顺贴了回去。 辛戎像是无知觉,或许,只是装作无知觉。他发现他,是顽劣且放浪的,且深谙如何诱发人的欲望。 好了,话说完了,兰迪不能再留恋,还有许多事项等着他处理。他转身,准备下去,却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等等,我和你一块下去。”辛戎很认真地看他,“我也想去看看骑师,还有柚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