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老郎中不缺银钱,拿了便随意地塞进袖子里,产婆暗暗掂了几下,脸上笑容更盛了。 邱鹤年赶马车把两人分别送了回去,等他回来时,桌子碗筷都收拾完了,家里除了清言和孩子,就剩李婶在。 她见邱鹤年回来了,便掸了掸衣摆,站起身说:“得,我老婆子也得回去歇歇了。” 小两口自然是对李婶千恩万谢的,李婶摆了摆手说:“都自家人,别跟我客气,一会儿我再过来。” 邱鹤年说:“婶子,您今天就好好歇歇吧。” 李婶说:“不行,我担心你这当父亲的什么都不懂,把我小宝给饿到了。” 清言看着邱鹤年笑,邱鹤年摸了摸鼻子,把人送出门了。 回来以后,小豆子吃饱了,在清言身边睡熟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邱鹤年轻手轻脚地洗了手,脱掉外袍,也上了床。 夫夫两盯着小婴孩皱巴巴的脸看了半晌,又互相看了起来。 看了一阵,清言说:“我发现了,小豆子一出来,你在李婶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邱鹤年笑了,身体前倾,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两人又互相看了一阵,清言打了个哈欠,邱鹤年轻声问:“还想吃东西吗?” 清言摇头。 邱鹤年又问:“要喝水吗?” 清言也摇头。 邱鹤年就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把被子拉上来帮他盖好,哄孩子那样在他腰臀上轻轻地拍,低声道:“小豆子我看着,你好好睡一觉吧。” 清言疲累到极限了,很快便睡着了。 邱鹤年就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尽管他也是一夜没睡,此刻却毫无睡意,心里头满满的。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些困意来,便躺在清言和孩子身边,才闭上眼睛,还没睡实,就听见小豆子哼哼了几声,要哭的样子。 邱鹤年连忙起来,把孩子抱起来在地上走了几圈,刚开始还管用,可不大会儿,那小嘴儿一咧,又要哭了。 这刚吃完没多久,应该不是饿了,邱鹤年正不知所措,就感觉到身上袍子一热,从外到里湿了个透,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怀里的孩子尿了。 邱鹤年把襁褓放到桌子上,回忆着李婶教他的,给擦干净了,换了干净的尿褯子和包被。 好在这孩子觉得难受也只是哼哼几声,没有大哭吵醒清言。 等换完了,舒服了,小豆子就又睡熟了。 邱鹤年把他放到清言身边,看了一阵,把自己衣裳也换了,又去外面喂了喂奶羊,挤了些羊奶回来,放锅里备上了。 奶备完了,就烧水烫换下来的褯子和包被,洗干净晾上了,把自己换下来的袍子也洗了。 这活才干完,邱鹤年轻手轻脚进了屋,刚坐到床边想歇会儿,小豆子手脚动了动,憋红着脸,又吭哧吭哧地要哭了。 邱鹤年无奈地笑了一下,打开包被看了,没尿也没拉,抱起来走了几圈,还是要哭,他就明白了,这是饿了。 怕把孩子留这屋,会把清言吵醒,邱鹤年便抱着小豆子出了屋,一手抱孩子,一手掀锅盖。 他常年干粗活,手上粗糙,直接拿热的奶碗也不觉得烫手。 把碗放到窗子边上,眼看着小豆子的嘴角往下撇得厉害,晾凉是来不及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