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点什么出来,可惜都是徒劳。 大扫除都是头两天的事情了,如果对方真的知道了,那也是两天前的事了,但他一直都没提也没问,清言琢磨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就更加心虚。 晚上睡觉前,当邱鹤年把读到只剩一个尾巴的《山河记》拿出来时,清言的心虚简直达到了顶点,他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躺下钻进被子里,说困了就假装入睡了。 他背对着男人,听见对方放下书时书页轻微的哗啦声,然后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往上拉了拉,之后,身后的人下了床,清言听见对方的脚步声离开了屋子,屋门被打开又合上,油灯也被带了出去,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 清言翻了个身坐起来,见灯光朝王铁匠那屋去了,兴许是怕影响自己睡觉,去隔壁看书去了。 清言咬了咬唇,又躺下,心里胡思乱想,尽管如此,来这里以后睡眠就很规律,夜里又实在安静,过了一阵,他就真的睡着了。 他睡着之前,也没见男人回屋。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来取春联的村民就陆陆续续登门了。 邱鹤年给那些人发春联,清言就在外屋和面发面,再有两天就除夕了,他准备蒸些馒头、豆包冻上,这样过节期间的主食就不用顿顿做了。 他还把成亲时吃剩的红糖找了出来,顺便蒸了几个糖包。 外头渐渐没人说话了,清言擦了手,出去跟邱鹤年一起把院里的东西收拾了,刚收完,就听见隔壁李婶家门口有人进来,李婶风风火火地从屋里出来,一口一个闺女、姑爷的迎了出去,还能听见有小孩子的声音。 一大家人在门口热闹了一阵,就一起进了院子。 清言隔着栅栏笑道:“这是兰姐和兰姐夫回来了!”邱鹤年也冲那边点了点头。 叫兰子那女子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高兴地走到栅栏旁,惊喜地上下打量清言,冲邱鹤年道:“大郎真是有福了,瞧这小哥儿长得多俊!” 李婶在旁边道:“那可不,这十里八乡的,就数清言长得好。” 清言不好意思地笑笑,乖巧道:“兰姐好,我叫清言。” 兰子越看他越满意,隔着栅栏拉着他的手道:“清言,一会和大郎一起到家来,啊,陪姐姐姐夫唠唠嗑。” 清言答应了,说一会得空就过去,兰姐夫抱着两三岁的孩子,性子看着偏内敛,简单打了招呼,也进屋去了。 清言和邱鹤年估摸着时间,等午饭时候过去了,才拎了东西去了隔壁李婶家。 进屋时,果然饭已经吃完了,李婶和姑爷在厨房收拾,兰子正给小女儿一勺勺喂饭呢,不过这孩子显然不大买账,绕着凳子跑来跑去,好半天也吃不了一口,给兰子气得够呛。 见他们过来了,李婶忙打发姑爷去陪客人,自己忙着泡茶端过去。 兰姐夫招呼邱鹤年坐在窗边的八仙桌旁,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坐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倒也都不尴尬。 兰姐则叫清言进了里屋,关上门指着小女儿低声道:“都是我婆婆给惯的,天天不吃饭,瘦得跟猴儿似的!” 清言笑道:“哪里像猴儿,多漂亮的闺女啊!”说着,他从胳膊提着的篮子里取出个小布袋,从里面掏出个银镯子,蹲到女孩面前给她戴上了。 兰姐见了一个劲儿说使不得,清言坐回椅子,说:“怎么使不得,这么好看的闺女就得打扮得漂漂亮的!” 门板响了一声,是李婶进来送茶水,一眼就看见了外孙女小手腕上的银镯子,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嘴里责备着清言外道,眼睛里却全都是高兴,拿着孩子的手腕子看了半天,直说这镯子做工好,精致又亮堂。 李婶没说几句话,就又去厨房忙活去了。 清言把篮子里还热乎的糖包拿出一个来,叫那还围着凳子不肯吃饭的孩子过来,掰开糖包给她看,红糖化成了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清言赶紧撕了一块糖包的面团部分蘸了上去,递到女孩面前道:“来,张嘴,尝尝看。” 这孩子觉得挺新奇,乖乖张了嘴把那块甜面团吃进去了,吃完了眼睛一亮,“还要。” 清言笑着把剩下的糖包递给兰姐,让她一口口喂孩子,这次不围着凳子跑了,老老实实坐凳子上把糖包吃完了。 兰姐自己也撕了一块尝了尝,夸赞道:“清言的手艺真好,这糖包蒸的又香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