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的三十两银,统共就有一百二十五两银了。 这个数目算不上富裕,但在村子里算是过得好的了,也不怪王合幺一直惦记着那铺子。 本来邱鹤年这几年应该攒了不少家底的,不至于在清言进门时只有十几两积蓄,只是他继承了王铁匠的家产,自觉欠了那兄弟两,便时不时送钱送物过去。 再一个花钱的大头,就是娶媳妇。 清言到现在也不知道邱鹤年到底给了原主继母多少银子,他问都不敢问,怕自己心梗。 买完猎物,夫夫两准备去粮油铺子买些米面粮油和调料,马上过年了,还得再买点鸡蛋、糖块和瓜子花生,再就是买墨汁、金粉和红纸,拿回去写春联。 他们还打算去趟书肆,看看有没有处理的价格便宜的旧书买。 清言正和邱鹤年念叨着要买什么,远远的,他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大街上的人名简介,比人本身看起来还要更加眼花缭乱。 在那些人名里,有一个名字停留在一处酒肆门前,正随着主人往这边张望的动作微微晃动。 清言在看清那个人名的瞬间,心头一跳,然后回身就跳上了推车往棉被里钻。 正推车的邱鹤年微微一怔,向酒肆那边看了一眼,过往的人太多,他没发现什么不对。 “怎么了?”邱鹤年停下车,轻声问道。 被子里,清言的声音哆哆嗦嗦,“我……我怕生。” 怕生还有时怕时不怕的,邱鹤年:“……。” 远处酒肆门口,原本站在那的人不再迟疑,已经往这边走来,他一身书生打扮,细瘦的身材,面容与清言有两三分相似。 这人,正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弟弟于清习。 第18章 东窗事发? 清言在被子里听到了停在旁边的脚步声,接着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哥,是我,清习。” 躲不下去了,清言咬了咬牙,一狠心放下被子,瞧见于清习正站在推车尾部,正定定地盯着他瞧。 清言尴尬地笑了两声,说:“这天怪冷的,我在被子里暖和暖和。” 于清习见他笑,便也笑了一下,但表情明显生硬,他低下头露出落寞的神情道:“回门那天我以为你会回来的,还给你藏了好吃的……。” 清言想翻白眼,心里寻思,“我为什么没回门,名义上不就是因为你小子吗!”脸上他却挂着温和的笑意客气道:“你这次县试考得怎样?” 于清习却摇了摇头说:“我没去参加县试,父亲说今年去怕是浪费盘缠和粮食,不如再准备一年,牢靠了再去。” 清言早就怀疑连这个去县试的借口都是假的,事情懂都懂,但说明白就难看了。 闻言,清言简直想给这个糟心的便宜弟弟一榔头,他赶紧回头去看车头处看着这边的邱鹤年的脸色,果然,对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于清习却还没完,竹筒倒豆子似的接着道:“父亲是在骗你,他就是不想让你和那个人一起回家……。” “怎么说话呢!”清言呵斥了一声,神情严厉,“什么那个人,那是你哥夫,我刚就想说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见了人不知道叫人!” 于清习一脸震惊地看着清言道:“哥,你变了!” 清言心里登时狠狠咯噔一下,几乎以为这小子下一句就要说“你不是我哥,我要把你送神婆那挂树杈烧死”了。 于清习却红了眼眶,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娘跟你提这件婚事时,你明明偷偷跟我说你宁可死……。” “于清习!”清言厉声吼住他,惹得周围过路的人都往这边看来,于清习明显惧怕别人的目光,顿时紧紧地闭上了嘴,用手挡着自己的侧脸。 清言胸口起伏,放低了声音,“你还有什么事吗?” 于清习抬眼看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突然流下眼泪说:“我就是个不成器的,根本不适合读书,都是爹一门心思要我学,娘非要我比你强,今年院试你要是去了,肯定能考中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