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些。” “这个人能在我身边蛰伏这么久,自然是心思缜密。眼下你先只当不知道这件事,稍后我会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说了会子话,江月也实在有些熬不住了,闭上眼睛问说:“你不回军营吗?” 她远行并没有带铺盖,现下炕上只一床侯大婶送来的被褥。 虽说这初秋的天,也未必会让他着凉,但他刚舟车劳顿地从外头回来,没有被褥总归睡得不舒服。 陆珏说不碍事,“正好还有点公文没处理完。” “没看你带什么公文啊,而且黑灯瞎火的……” “在军营的时候看过一遍,脑子里记下了,现下在脑子里想好如何批复,回去后直接提笔写上。”他顿了顿,柔声道:“快睡吧,我守着你。” 骤然到了个陌生环境,且还知道有内奸的存在,江月前几日确实睡得都不大好。她含糊地应一声,很快就安心地陷入了梦乡。 翌日,侯大婶和熊慧送朝食来的时候,江月才刚起身补涂好脸上的药膏。 陆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打着呵欠开了门。 刚打了个照面,侯大婶心疼地直说她脸色差,肯定前一天是累坏了。 熊慧也特别赞同地忙不迭点头。 江月听得好笑,她脸上带着伪装肤色的药膏,哪里看得出什么脸色呢? 侯大婶让江月把面条端进屋里吃,而后就撸起袖子,准备和熊慧一道开始清扫小院。 结果两人进了门后就傻了眼—— 院子已经清扫过,连带着堂屋里头的浴桶倒空了洗澡水,被洗刷过,放到了廊下。 而院子里的竹竿上,还晾着几块抹布。 “你这小娘子,真是半点不顾自己的身子。”熊慧痛心道:“昨天说好把活计留给我们做的,怎么自己抢着把活儿都干完了?你可别和我说,这些活儿都不是你干的,是田螺姑娘趁你睡觉给你干完的。” 江月从屋里出来的开门的时候,睡眼朦胧的没注意,也是现下才发现家里的活计都已经□□完了。 她弯了弯唇,也不解释什么,只在心里回答道不是田螺姑娘,是田螺相公干的。 ………… 江月和陆珏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之后。同样是入夜后翻墙而来。 内奸不除,两人的关系自然是能多低调就多低调,毕竟江月医者的身份已经招来过一次下毒。 再让对方知道她和陆珏交情匪浅,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层出不穷的诡计来。 只是不巧,今日陆珏刚落地,就看到一团黑漆麻乌的东西呜咽着,扑到自己腿前。 想着是江月的所有物,他没使内力,只用巧劲儿把它撇开。 “什么东西?” 江月开门出来,提溜起小黑团子,让它安静,而后解释道:“是一只小狼崽,熊慧送我的,说是城寨里的人去山上采药的时候捡的,让我养着看家护院。” 陆珏看着那巴掌大的小东西,好笑道:“看家护院?” 别说是他了,就算换个垂髫小童来,都能把这小东西一脚踩死。 “狼崽嘛,又不是狗崽,多少有些野性在身上,从小养大才放心。若是大了,我还不敢养呢。白日里熊慧会找牵狗来给他喂奶,我也不用费心,养就养了。” 江月把小东西放回它的小木屋,和陆珏一起进了屋。 屋里比他上次来时更逼仄,多了许多杂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