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仗势欺人。 但史文正这种贱人,绝对是另当别论。 既让江月识出了身份,且自己生的那病还不能宣之于口,自家的权势还真的伤不到她什么,史文正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 隔着帷帽狠狠瞪了江月一眼,他才重重地哼了一声,掉头离开。 等走到门口,他忽然看到了那个立在柜台边的女子,立刻站住了脚,气势汹汹道:“江月,你一口一个贱人,这女子一看就是妓子,难道不是你口中的贱人?凭什么你给她治,不给我治?!” 青楼女子都会受到特殊培训,尤其是一些自小就被卖进去的,身形体态和良家子不同。对于史文正这种浸淫风月场所的人来说,真的是再好辨认不过。 那女子被他戳穿身份,连忙捂住帷帽,而后将脸面对墙壁,塌着肩膀,缩成一团。 史文正见她这般心虚作态,自觉抓住了江月的疏漏,趾高气昂地又哼了一声。 “青楼女子又如何?女子流落风尘,大多是走投无路,甚至是被家人卖进去、被拍花子拐进去的,她们身如飘萍,过那样的生活也不是她们能选择的,谈什么‘贱’?”江月说完,又嗤笑道:“至于你,你也是被别人强逼的?这倒是挺新鲜。” “你敢说我连妓子都不如?”那史文正猛得往前跨了一步。 江月自认出他身份,就已经把银针握到了手里。 不过还未等江月动手,就一声破空轻响,史文正‘哎呦’一声,膝盖一痛,直接跪在了江月跟前。 江月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看向门口。 清瘦昳丽的少年逆着光,神情既有些不悦,也有些漫不经心,手掌舒展,正把玩着几个小石子。 他问:“是我把你打一顿你再走,还是直接走?” 史文正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地立刻走了出去。 这人无耻又下贱,但别说,还真是挺有眼力见儿。 江月又对着联玉笑笑,接着去给那女子包药。 没多大会儿,江月就把药包好,递给女子的时候,她开口致歉。 同时响起的,也有女子清亮婉转的嗓音,“对不住。” “你跟我致歉作甚?”江月奇怪道:“那厮前头就跟我结了仇,我不想治他,他恼羞成怒才会揪着你说事儿。” “确实是我的不是,被他拿来做筏子,还好你夫君回来的及时,不然他可能真的要动手了。” “他不回来也没事,我不怕那厮。那厮也要脸,实在不成我把他帷帽摘了,保管不敢他在外面多留……真不怪你,方才同他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违心之言。” 那女子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试探着问:“那我还能跟你买药膏吗?” “当然可以。” 江月请她去后院,还不忘叮嘱联玉道:“你歇着别出去了,帮我守一会儿!” 实在是他怕联玉像上次似的,跟着史文正去报复回来。史文正死不足惜,身上的病症也预示着他没多少活头了,可他那病会传染,没得为了这种东西脏了手。 “嗯,知道了。” 江月这才放下心来,去了后院。 屋门关上之后,女子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娇艳的脸。 她对着江月笑了笑,唇边一对梨涡若隐若现,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分甜美娇憨。 她把帷帽放下后便开始宽衣解带,衣襟半开,露出后背。 只见那光洁白皙的后背上,赫然有好几道小指粗细的长短不一的细长疤痕。 江月辨认出是鞭痕,看过大小和疤痕的软硬程度,便示意她可以把衣服穿上。 “这个可以治,不过一盒不够,得十盒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