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的。是他们母子信誓旦旦,说不在意这些,才骗得你进门!如此背信弃义,叫人恶心。姐姐何不与那史文正和离?有姐姐的娘家在,难道还怕那朱氏和史文正到处乱说?对外便只说是感情不和。” 卫姝岚给她重新倒上热茶,坐到她身旁帮着她顺气,“妹妹说的不错,若我想和离,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和离之后归家,父母少不得又得为我操心往后。我家中的两个妹妹都已经出嫁,两个弟弟还在科考,得一个和离归家的长姐,对他们的名声总是不好。” “若我是姐姐的亲妹子,莫说是一点名声,便是终生不嫁,也不愿见你这般委屈!” 卫姝岚颔首,“他们确实和你一般赤城。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舍得。” 穆揽芳没再接着说下去,她也是有弟弟和妹妹的人。虽说同父异母,且弟妹还是加害过她的尤氏所生。 可两个小家伙才那么点大,从不觉得穆知县更疼爱身体不好的长姐有什么不对,每次看到她就亲亲热热地喊姐姐,然后问她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了? 从前她‘病’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是亲生母亲对她下毒,以为她就是生病,每日都抽出时间去家中佛堂诚心跪拜。 极偶尔的时候,穆知县会放下衙门里繁杂的事务,带他们出去玩耍。 他们每次都是去县城附近的大小庙宇,给她求各种各样的平安符,塞满了穆揽芳的妆奁匣子。 穆揽芳也是真心疼爱他们,更遑论卫家那样,家中氛围和睦,兄弟姊妹俱是一母同胞,感情肯定更加要好。 卫姝岚复又笑笑,忽然眉头微蹙,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小腹。 “姐姐怎么了?莫不是也气得不舒服了?” 卫姝岚笑着说无碍,“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从前偶尔也有这样不舒坦的时候,只是没有疼得这么厉害,想来是前头落水那次着了凉。” 穆揽芳道:“那还是让月娘给你看看,免得落下什么寒症的病根。” 话都说开了,卫姝岚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释重负地递出手腕,笑道:“不怕你们笑话,过去小心掩藏着这个秘密,自从离京之后,便有什么不舒坦,也都是自己看医书,自己学着给自己配药,都不记得多久未曾让人为我诊过脉了。” “姐姐会制膳煮茶,还会自己配药?委实是我见过最有才情之人。可惜无缘跟姐姐当妯娌,不然往后若是日日在一处,我定能受益匪浅。可惜……” “那有什么好可惜的?后头我虽要回府城,但我们可以日常通信。今日的糕点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回头把方子一并写给你,你自己试着做做。” 穆揽芳和卫姝岚的性格可谓是南辕北辙,但现下分享了秘密,便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快,甚至还惺惺相惜,要好起来。 江月搭着卫姝岚的脉,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 穆揽芳余光瞧见她神色认真,便止住了笑,询问道:“可是卫姐姐身上有什么难治的病灶?” “卫姐姐脉内气血充盈,寸、尺、脉三部平滑流畅……” “那应该是没什么病症?”不通医理的穆揽芳半懂不懂地试探着问。 却见粗通医理的卫姝岚也跟着变了脸色。 穆揽芳越发不明白,江月又细心诊脉,确认过一遭,解释道:“这是女子来信期时的脉象,所以卫姐姐才会在前几日受寒之后,小腹胀痛越发明显。” 穆揽芳惊讶道:“可卫姐姐不是……” “脉象是不会骗人的。”江月看向卫姝岚,“你愿意让我为你看看吗?” 江月所说的看,便不只是把脉了,而是像早先那个医女那般,需要查看那处。 卫姝岚毫不犹豫地颔首,站起身和江月一道进了内室。 也就一刻钟最后,净完手的江月一边擦着手上的水汽,一边出了来。 卫姝岚也很快出来,脸上神情十分忐忑。 江月不喜欢卖关子,直接就道:“姐姐是假石女。” “这种事情,还有什么真假的吗?”卫姝岚有些呆呆地发问。 穆揽芳虽未插嘴,脸上的神情同样呆滞。 见她们都不明白,江月便让巧鹊拿来笔墨,为她们二人画了一幅女子的人体构造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