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议论过。 “我算是逃出来啦,虽然还得打工,但最起码做的是我想做的事,也不用整天看咱爸的脸色,”傅书夏把书放回书架隔栏里,幸灾乐祸道,“家业还得靠你啦,加油啊弟弟。” - 傅之愚从五公里外江雅的住处回到傅宅时,刚过下午两点。 听余叔说小少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他心下还有些意外之喜,打开门,却看到小儿子坐在他的位置上,腿翘在檀木书桌上,正捧着一份文件,看得认真。 傅之愚叹口气,走过去,俯身看了眼,略震惊,“……你怎么看起财报来了?怎么,对家业有兴趣了?” 傅予沉却一言不发拉开抽屉,拿出上次让他签了字盖了章的空白办公纸,“您抽个时间,这两份文件,我要去公证。” “做什么?”傅之愚敛了神色,还没见过儿子如此认真的模样,他心下不由地警惕,“你到底要开什么条件?” 傅予沉收了腿,站起身,眸色淡然,“我要开什么条件,你都得接受。”他笑,“是您自己说的,我姐已经去了任氏,家业只能给我,你别无选择。” 傅之愚脸色肃然,“你要接手家业,是好事,不必摆出对抗我的态度。” “可以啊,”傅予沉懒懒地点头,“我要的不止是娱乐集团,还有傅家其他的实业,”他顿了一顿,“您得帮我。” 傅家的实业,从傅之愚的爷爷那一辈开始积累,发展了几代,已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衣食住行游,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傅家的影子。 其中,傅予沉最熟悉的,就是fu酒店。自幼时起,但凡出行,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住在这里。 “司机和秘书,您给我选好。” 傅之愚点头应下。 傅予沉走出书房,门外是室内游廊,大片的落地窗对着前院。 余叔正背手站在那里看云,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他,“小少爷,晚上怕是要下大雪,这应该是今年的初雪吧?您待会儿出门,得多穿点。” 傅予沉也看向窗外的天。 晨起时的灰云,已经变成了浓厚的黑云,大概率真是要下雪。 但,余叔说的不对。 今晚要下的,不再是初雪。 傅予沉笑了声。 那雪,其实昨天夜里已经下过了。 份量极轻,还夹杂着一丝一缕未凝成雪的雨,但,却是真真切切下过了。 他是从down酒吧包厢的窗户里看到的。 昏黄的路灯下,雨和雪缓慢地飘落。 那时,他钳着她的侧腰,强迫她面对窗外,在她耳边低声说,“沈止初,下初雪了。” 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第10章 临近中午十二点,沈止初才从梦中醒来。 她很少做梦,因为演员的身份,又需要常年奔波,所以练就了一身随时随地睡觉,随时随地清醒的本领。 可今天,醒得却很费劲,像是将自己从睡梦里拔.出来一样艰难。 可能是梦里太舒服了,像一直被人紧紧抱着。 那怀抱虽强势霸道,但很温暖。 暖意像从脚心开始蓬勃而发,通过血液,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暖了个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