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廊尽头久候杨凌阁不至,姚龙俊的人马已经有点不耐烦。杨晋新说道:「老大,杨凌阁这廝,该不会夹着尾巴,逃走了吧!」姚龙俊摇头说:「照理说不会,常英淮还在老虎厅,杨凌阁也还没拿到章汉毅的签字,应该是不会离开的,但为何…?」姚龙俊正说话间,杨晋新突然指着一个方向低声喝道:「信号弹!?府邸怎么会有人引燃信号弹?」姚龙俊也暗叫一声不妙,说道:「这该不会是杨凌阁引燃的吧,所有兄弟,跟我过去看看。」 此时,有个人出声阻止姚龙俊道:「等等,老大,这样可不妥!」姚龙俊止住身形,看着说话的周显阳道:「显阳,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周显阳说道:「这信号弹十有八九是杨凌阁引燃的,但他引燃信号弹,为的是什么?当然是想连络府邸外的人,也就是他的侍卫队。一旦杨凌阁的侍卫队衝进府邸,控制了府邸大门的安检站,就可以长驱直入制住少帅或者其眷属,到时就算我们顺利杀了杨凌阁,也于事无补了!」姚龙俊拍了拍自己脑门,道:「对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遗漏了。这样吧,晋新跟着我过去信号弹处,显阳,你带着其馀的兄弟,赶去支援安检站…!」 郑崇信正在府邸门口抽菸,突然有个手下,紧张的指着不远处冒出的阵阵烟雾,说道:「郑副官,你看那里…,那不是参谋长的信号弹吗?」郑崇信眼睛一瞇,丢掉手中菸头,说道:「参谋长有难,兄弟们,步枪上膛,等一下听我指示,如果有必要,我们硬闯府邸。」眾位侍卫队的士兵无不讶异,没想到竟然有可能会跟府邸警卫对着干,郑崇信知道士兵们的疑惑,继续说道:「我们平常受参谋长恩惠,就当尽心回报,如今参谋长有难,我们岂可袖手?兄弟们,我在这里替参谋长答应各位,今天,只要参谋长平安走出府邸,我便给在场各位兄弟加薪进爵。」现场所有侍卫队员一阵欢呼,便打起精神,整理装备、枪枝上膛,准备大干一场。 曾宝城带着几个手下正在老虎厅外的几处花圃、假山、巨树等处寻找常英淮下落,却都找不到踪跡。曾宝城满脸疑问,自言自语道:「怪了,常英淮明明中了两三枪,照着血滴的踪跡追到这里,却完全没了线索,这是怎么一回事?」正在思考时,却看见远处一阵烟雾,曾宝城惊讶道:「信号弹?是谁引燃信号弹?」花园小径转角处,此时一批士兵跑了过来,曾宝城定睛一看,都是自己人,带头的周显阳喊道:「宝城,你们在找甚么?」曾宝城苦恼地说道:「找常英淮,这傢伙中了两三枪,眼见不活,逃到这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周显阳忙道:「别找了,带着兄弟跟我去支援安检站,杨凌阁这廝点燃信号弹,他的侍卫队随时会衝进府邸…。」 沉鸿钧翘着二郎腿,坐在安检站偏厅的小房间内,不知看着甚么书籍,正看得走神,突然有个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说道:「沉…沉副官,郑…郑崇信副官,正带着侍卫队,往我们安检站逼近,已经喊着让他们止步了,但他们不听,依然逐渐逼近,这可如何是好?」沉鸿钧皱眉道:「竟然有这回事,这群傢伙莫不是造反了,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带我去看看。」沉鸿钧快步走到安检站外,看见郑崇信带着三十名侍卫队士兵刚好走到门口,沉鸿钧开口骂道:「郑副官,你这是甚么意思?整队人马荷枪实弹逼近我们安检站,是想造反吗?」 郑崇信面无表情,指着不远处阵阵烟雾道:「那是参谋长点燃的信号弹,我判断,他可能遇难了,我得确保他的安全…。」沉鸿钧看着烟雾,先是愣了一下,才失声笑道:「哈哈,刚刚参谋长进去府邸前,的确带着一枚信号弹,但参谋长说,这是展示品,要给少帅看的,让他大量採购…,你这不是大惊小怪吗?」郑崇信冷声道:「展示品?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说法,还是参谋长真的如此说过?但身为参谋长的侍卫队长,我有必要确认参谋长的安全。」沉鸿钧笑容转僵,厉声道:「郑崇信,你这是甚么意思?要硬闯府邸的安检站?」郑崇信表情肃然,说道:「我没有硬闯安检站的意图…,不过,我还是重申刚刚的那句话,我要确认…参谋长…的安全。」最后这几个字,郑崇信几乎是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鑽出,让人不容置疑其坚定。 沉鸿钧右手一抬,喝道:「兄弟们,举枪瞄准…。今天谁敢跨越这安检站一步,就地枪毙!」安检站中的六名士兵,听闻沉鸿钧的命令,纷纷把枪口透过墙壁上的射击孔伸出,瞄准了郑崇信。郑崇信脸部抽搐了一下,没想到这沉鸿钧也是个强硬的傢伙,态度转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