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听完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希望好友唯一的女儿再度卷入危险之中。可当初符嫣要是没有收留他,自己唯一的亲人或许也将死于那场冤案。 “符垣的死不是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沉默良久,谢安苦笑着说道。 符垣是五年前调任青州,担任太守一职。 当时他已经在翠屏山建立了四方寨。符垣初来乍到,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下面人便建议他剿匪。 之后两人数次交锋,渐渐惺惺相惜,反倒成了知己。剿匪一事,自然也就搁置了。 谢安没想到,符垣想要干大事的心依旧没有放弃。 去年九月中,符垣找到他,说他拿到了包括刘家,贺家在内,青州城数位官员贪墨库银的罪证。 不仅如此,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还拿到了账册。 据他所言,被贪墨的十余万两库银,至少七成流入京城二皇子名下的钱庄。 符垣知道他是镇国公府的公子,便想通过镇国公府将此事上达天听。因为他知道,若走驿站,他的奏折极大概率半路就被人拦截,根本传达不到御前。 从拿到账本的那一刻,符垣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还让他尽可能的保护好他的女儿。 果不其然,数日后,符垣的马车跌落山崖,包括车夫和护卫在内的七人全都遇难。 官府给出的结论是意外,可他知道不是。刘家和贺家扎根青州百余年,根本不是符垣所能撼动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传信给父亲,将好友唯一的女儿送入京城,让镇国公府庇护她。 可他没想到,不过数月,就连镇国公府、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相继离世。 满腔抱负化成空,谢安有时在想,若好友还活着,看着如今的世道,该有多么的失望... 听完二舅舅的讲述,符钰灵光一闪,想起出事前,太子哥哥好似同外祖提到过库银一事!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想着出宫给外祖父准备生辰礼,根本没认真听,只记得太子哥哥说会调查此事。 结果没几日,太子哥哥和外祖一家就出事了... “二舅舅,符垣丽嘉的事,外祖父知道多少?” 符钰有种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抓到了最关键的那根线! 谢安想了想,答道:“符垣的事我都同父亲说了,包括他手中有账本一事。毕竟符垣最初就是想通过我将此案呈递御前,我自然要和父亲说清楚。” 想起之前他曾命庆安调查过的三人,其中东宫少詹事张掖半年多前就已经搭上了二皇子。太子哥哥要彻查此案,必定绕不开张掖。可想而知,张掖得知消息后,必定会将消息透露给二皇子。 彼时二皇子刚入朝参政不久,此案一经曝出,无疑会对二皇子一脉造成沉重打击。 提前得知消息的二皇兄定然不甘心坐着等死,刚好他察觉到父皇对太子哥哥的忌惮,于是利用这点来诬陷太子哥哥。 那些所谓的信件,极有可能是张掖放进东宫的,他作为少詹事,这种事对他而言并不困难。 至于镇国公府,不太可能是二皇兄的手笔,他没那么大的胆子私下调动禁军。这件事应当是他那位好父皇顺势而为,刚好借机铲除镇国公府... 符钰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谢安眼眸通红,满脸戾气,“这笔账,我们景家迟早要向他们讨回来!” 大致理清其中关系,符钰思忖道:“张掖如今得了重视,估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