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嫣闻言先是回了句‘知道了’,然后忙起身换衣服。 古装样式繁琐,好在之前兰玲替她更衣时见过几次,上手极快。 想着今日出城,她特意换了身简便的窄袖胡服,将及腰的秀发挽成便于行动的发髻。头上戴了支蝴蝶簪子,簪子中间是镂空的,里面装着蒙汗药。 当然,不仅是蒙汗药,她还准备了伤药。 为了方便携带,她干脆让药童用油纸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翻出装私房钱的匣子,将里面的银票取出来放在小衣里。除了银票,她还拿了二十余两碎银放在右袖口中,至于左袖口,早被她用来放伤药了。 不仅如此,她还用荷包装了满满一荷包的肉干悬挂在腰间。腰带里则是缝了陈伯交给她的那把钥匙以及这座宅子的房契。 总之符嫣把自己身上能塞东西的地方几乎都塞满了,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她恨不得把自己腰间全都挂满荷包! 之所以这般谨慎,是因为作为阅书无数和作者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怕是没他们想的那么顺利。 她总觉得能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不可能没有后手。 他们在京城里无事发生,可能是出于某种顾虑不好动手。等出了城,说不定就会面临重重险境。 符嫣坚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要自己做的准备工作足够充分,就能在意外发生时,大大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符嫣终于打开屋门。结果发现门外不光有符钰,还有陈鹤和兰玲。 不用她吩咐,两人行过礼,主动开始搬运行李。 符钰心里藏着事,也没怎么关注她,边走边说道:“陈伯说我们的路引已经办好,到时候阿姐坐着马车正常出行,我的长相太过显眼,只能藏在马车隔板下。若是遇到守门士兵盘问离京的目的,阿姐就说是去青州投奔远亲...” “青州?” 符嫣有些惊讶,没记错的话,符父去世时就任青州太守一职。 那么多的州郡,为何最后偏偏选择了那儿? 她倒是没往符钰身上想,只是猜测陈伯去青州可能是因为更熟悉那里。 “怎么,青州有什么问题?”符钰停下脚步询问道。 符嫣摇了摇头,转而说道:“这次陈伯他们都跟着走了,这小院儿怕是没人看顾了...” “这次出行,只有陈鹤和那丫鬟跟着,陈伯会留下守着这小院儿。” 符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这次他们出行是轻装简行,很多值钱的东西都留了下来,陈伯不放心也正常。 “那我去同他道个别。” “好,我去前面等阿姐。” 两人分开后,符嫣去了陈伯的住处,他依旧在菜园浇水,好像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大小姐。”他起身行礼,然后继续浇水。 符嫣有些无语,总觉得陈伯对她的态度成迷。说他拿自己当主子,他礼数周到但也异常冷淡敷衍。说他不拿自己当主子,却依旧固执的坚持着。 “听说您打算留在这儿,所以我来同您道个别。”符嫣懒得琢磨太多,准备道个别就走。 陈伯也没留她,只说了一句:“不管你是谁,若是真想帮符家洗清冤屈,务必要照顾好那位小公子。” 符嫣琢磨着离京的事儿,听完也没多想。只单纯以为他知道阿钰镇国公幼子的身份,想借着阿钰的身份图谋些什么。 她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寻符钰去了。 陈寒柏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