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常常听她说起自己爹娘,彼此对方只有一人,她爹爹桀骜不驯,也只听她娘训,比话本子上的故事更精彩。 见女儿发呆,永宁郡主推了她一下:“记住没有。” 韩嫣点头:“知道了,您放心吧。” 永宁郡主心想自己从小百般能干,千般伶俐,偏偏生的一儿一女却是差远了,都庸庸碌碌,没有心气。 但无论如何,她做大人的,今日所做种种也都是为了她们好。 花厅之内,韩老夫人让韩嫣和蕊娘都坐在身畔,眼下已经是宾客盈门,连魏国公府、周王府的人都来了,外面还陆续有建安侯府、曹国公府的诰命到了。 韩老夫人亲自起身迎接,蕊娘跟在她老人家身边,见曹国公夫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建安侯夫人却很年轻的样子。 蕊娘在旁静静站着,并不抢韩嫣的风头,韩老夫人也不吝于提携。 “这是我外孙女,她呀,自来喜欢习画,正好遇到你这位行家,赶巧了,你替我指点一二。”韩老夫人显然和曹国公夫人很熟识。 蕊娘上前谦卑道:“烦请曹国公夫人指教。” 曹国公夫人生的白胖,一张圆脸看起来很喜气,又十分富贵的模样,她见蕊娘请安,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赞叹:“这姑娘生的可真是好看,是个大美人啊。” 建安侯夫人很是年轻,也连忙夸了几句:“这通身的气派,看着就不一般。” 今日寿星公是韩老夫人,她的性情并不似她姐姐庞太后那般强,反而性情柔和。因此,无论是长辈平辈或者晚辈,她都交往的很热络。 下人把蕊娘的画展开,曹国公夫人起初以为不过是闺秀闲笔,看在韩老夫人的面子上夸几句就是了,哪里知晓真的看到这幅画时,她很是惊讶:“你不过十三岁,作画就能用笔沉稳工致,寿鹿的毛皮描绘的一丝不苟,现下时下之人画画都是用线描,而你则纯用没骨法渍染上去,显得轻盈自然。小姑娘,你年岁不大,在画画上却是颇有造诣啊。” 蕊娘连道:“微末小技,能入曹国公夫人的眼就好。” 韩老夫人听的出来曹国公夫人是真心夸奖蕊娘,也觉得她很是得体,得到别人的夸奖也没有沾沾自喜,众人从前没有见过蕊娘的,也在心中揣摩韩老夫人的心意。 就在这个时候永宁郡主带着两人进来,蕊娘瞬时看过去,见那位中年妇人和永宁郡主生的有几分相似,蕊娘猜测应该是永宁郡主的亲妹妹柔嘉郡主,还有位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 果然,韩嫣跟蕊娘介绍道:“这是我姨母柔嘉郡主和郭妙仪郭表妹。” 这位郭姑娘戴着一顶华贵的冠子,娇艳的如一朵灿烂的玫瑰,蕊娘正微微看向她,没想到她也正打量自己,眼眸中露出鄙夷,蕊娘被她毫不掩饰的鄙夷惊了一下,心想自己似乎没有哪里得罪这位郭姑娘啊。 但转眼她也平复了,也不是她和郭妙仪有什么仇怨,只要自己在这里,就会被郭妙仪视为对手。 就像朝堂上的那些政客,未必是谁和谁有私怨,只要你在那里,有可能威胁她,挡着她的路,都会被当踏脚石挪开或者踢开。 但蕊娘也想向这位郭姑娘表达自己现下没那意思,但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永宁郡主笑着活络气氛:“方才大家在说什么,我见老太太你们说的很是热闹。”今日她还得多奉承老太太,宫里庞家都要老太太得力才行。 建安侯夫人嘴快:“是贵府孟表姑娘画的《寿鹿图》,曹国公夫人方才大加赞赏,说她小小年纪,造诣颇深。” “哦,是么?”永宁郡主没想到婆婆之前一直按捺不动,现在却是打的这个主意,替外孙女造势,自己的确不该起这个话头的。 韩老夫人此时却发话了:“小姑娘偶尔所作,好不好我只看中她的这一片心意。” 永宁郡主陪笑道:“老太太,外边说庆宜长公主和锦乡侯夫人过来,儿媳扶您出去相迎。” 蕊娘知晓寿辰安排的贺客都在不同的日子,今日是专门请皇亲国戚勋贵公主郡主王妃驸马等等,明日则宴请各地督抚节度使诰命,后日再请亲朋好友前来。所以,今日上门的贵客都要郑重相待。 一时,庆宜长公主进来,又提及家中姑娘,遂请了蕊娘和韩嫣出来。 庆宜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妹,分外尊贵,久居江南,韩老夫人论理算是她的姨母。因此,她见到蕊娘,忍不住道:“这孩子活脱脱和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满身的才气。老太太家的孩子,都跟水葱似的。” “长公主说笑了。”韩老夫人看了蕊娘一眼,含笑点头。 庆宜长公主又拉着韩嫣细细夸奖,还送了两人各几样礼物,还道:“你们不要笑话,留着赏人便是。” 蕊娘和韩嫣都道不敢。 往往在宴会上,郭妙仪都是拔尖儿的,今日却要在这里坐着听众人不是夸韩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