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路楠认识两年,对路楠这个年轻、肯拼的小姑娘倒是稍微有几分尊重的了,几乎不会对她开过分的男女玩笑,但是总难免喜欢在年轻漂亮的异性面前表现他们的‘博学多识’。 为了不让自己好不容易赢来的和经销商平等对话的地位因为自己对某些知识的无知而抵消,她花了一些时间恶补知识,同那些中年男士谈天说地的时候,偶尔表露自己对国内外时政、军事等内容都很感兴趣并且有所了解的样子。 就凭这,她还真回忆起了一点也许有用的内容! 近段时间,发生在玛莱的大新闻——在华国国内登陆聊天软件推送过相关。 有两条,点进去看过,当时匆匆扫过,现在只记得标题和梗概而已。 一条,是芸庭赌场盘山公路某夜发生车祸,导致一死一伤,车祸后,赌场停业整顿七天; 另一条,玛莱警方捣毁一个贩卖人口的窝点,该团伙主要对国外来玛莱旅游的年轻男女下手,其主要手法是骗取游客信任,后下手。 关于第二条,当年路楠的老客户们还神秘兮兮地说过,恐怕被拐卖的人不单单被勒索赎金或者是被送往矿区和情色场所,有些运气不好的估计被拆了卖器官。 当时,这两条新闻是分开报道的。 但是现在,直觉告诉路楠,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毕竟当年路楠看到新闻还十分好奇,从车祸规模来说,一死一伤本不至于给芸庭赌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这里并不是说一条人命就不值钱,仅是从事故严重程度推断后果。 毋庸置疑,死的肯定不是林老先生,也不是林奇伟,要不然标题就不仅仅是报道伤亡人数了,必然大字加粗泰国华人首富或者首富之子。再加上硝酸甘油的佐证,恐怕林老先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等闲不会离开芸庭赌场,更不要提深夜乘车离开。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其中伤者也绝无可能是目前身体不适的林老先生本人。 但是死伤的人又必定和林老先生有密切的关系,要不然偌大的赌场也不会因此停业。 说是停业整顿,一停七天,倒更像是为祭奠死者or避避风头才关门的。 【一死一伤,到底是谁呢?】 【我要是早知道极有可能会赶上趟,背也把报道全文背下来!】 路楠喃喃自语:“我们来推演一遍。林奇伟安排人在赌场钓耗子,基于‘我认为赌场一定存在耗子’这个前提,他手下人为了能向上头交差,为了能向老板交差,必定要有所收获。每一天能够抓到耗子,才显得他们有能力 、有本事。被抓到的耗子会怎么处理呢?” 路楠看了陈骁一眼。 那个精瘦男人的做法好像有些冒失,又很合乎情理——普通场的耗子才能‘挖’走多少赌资?一晚上劳心劳力几万?十几万? 要论赌资数额,当然得是贵宾厅。 只是,先前就说了,进芸庭贵宾厅是有门槛的,能进来的非富即贵,还有一种人就是赌博资深爱好者。不论是这三种人之中的哪一种,都不是能忍一时之气的。对待贵宾厅的人,并不能以强硬的手段,而是以引诱为主,先将人从厅内骗走再说。 骗走之后,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被‘教训’一顿都是轻的吧?成为失踪人口,好像也不那么突兀? “那么,再往下推断,如果抓耗子行为能够给芸庭赌场或者赌场中的某一部分人带来利益——不仅仅是追回损失,而是另有十分丰厚的利润呢?”陈骁似乎也摸到了一点边角,试探性地说。 路楠垂眼,基于她晚上被人以打量的眼神扫视了好几遍:“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们被挑中,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两看起来年轻、生疏,一看就不是常来赌场的客人。”陈骁看着路楠,“另外,长相出众、穿着普通。” 就差在脸上写:小白羊,可宰。 路楠回望对方手腕上那一块大概价格在五六万人民币之间的万国,和自己洗漱前摘下来放在床头的一万出头的美度,补充一句:“还不怎么有钱。” 陈骁顺着路楠的目光看向两人的腕表,这么看起来,好像确实有点寒酸。 “往好处想,说明问题不是出在林老先生这一边,因为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们与之同行。连你都承认了,就我们两的外貌,也不是那种让人过目即忘之流吧?”说到这里,路楠还笑了笑。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