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要尽量避免留下证据’的念头。 也许是因为在源川这么多年大家都捧着他喊他一声梁总,都敬着他,所以他做事根本就不需要顾忌这些? 【又或者是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很高明,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吧。呵。】 路楠看完之后,将手机还给齐静,对她点点头:“好,他给你钱,你就收着吧。” “路经理,我……”齐静觉得自己现在在路楠面前就像是被扒干净了一样,毫无遮掩、十分羞耻。不过她也说不出要上交的话,一方面是有点儿舍不得、一方面是知道这笔钱根本不能见光,更何况上交怎么解释来源? “等他真的按照我留的信息去联系对方,也许会反应过来我在耍他。你都已经冒了风险了,钱就留着吧。”路楠拍板。 齐静看出来对方确实不在意这笔小钱,于是飞快地说了一句:“谢谢路经理。” “不用谢我。我还是多嘴问一句。为了两万块,值得吗?按照今年的招商和回款进度,你的年终奖肯定能够达到这个数。”确切地说,是肯定会超过这个数。 路楠会问这句话,是因为她料准了,梁希明的另计提成百分之九十九可能性只是说说而已。 齐静心里也清楚,这一次被上司抓包的‘背叛’只换得两万元,那么就只可能有两万元。 这种脏活都是一次性的买卖,除非梁希明还要自己接着为他做事,才会再下饵料。 可齐静更知道,路楠不会给梁希明机会了。 她张了张嘴,轻声辩解:“我家里要盖房子,着急用钱,这些年我存了七八万,再添点就够十万了。” “我哥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我念书的钱,有一多半是我哥打工给的。前几年他骑摩托车不小心摔到沟里去,脚断了,现在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当地干零工。家里头,我爸我妈年纪都大了,嫂子生了孩子之后就没出去打工。他们想今年下半年盖房子,在一楼开个小卖部,也算是一个收入。”齐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会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常年都不在家,所以想着要是我能出一半的钱,我哥的负担也会轻一点。我嫂子……对我爸妈的态度也会好一点。” 路楠垂眼:“会给你留房间吗?” “嗯?” 我说:“新房子,你家人会给你留房间吗?” 齐静笑了:“我哥说了,盖三层,最顶上一层都是我的。” 看着齐静出了办公室,更加坚定了路楠想要让她调去别的职位的心。 是,她的家庭环境确实挺惨,也有一颗孝顺的心。 但这社会上更惨的人多得是,一个人想要改善家庭条件,赚钱的途径应该正正当当、金钱的来源应该干干净净。 这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准则。 齐静二十七,资料上写了是大专毕业,四年前进了源川京市市办的。在此之前她做什么工资且不论,现在存了不到八万,也就是说一年存两万。源川内勤的工资确实不高,然而包住这一点就能给年轻女孩子省下不少钱。 她缺钱、想要赚钱,为什么不做业务? 如果是性格不合适、不会喝酒等原因;那么她为什么不去考会计或者人力资源的证书?这些证书在源川都是可以加工资的。 既然已经入职源川,那么在自身有实力的情况下,内部转岗比其他外部招聘的人要容易的多了。 她明明有更多更好更光明的路,却偏偏选择走捷径。 现在梁希明的两万能够打动她,以后别人给五万、十万、二十万呢?不论是挖资料还是让她给自己挖坑——她不可能拒绝的。 路楠得承认,自己不是圣人。 当年她能够轻易放过刘阳:果然还是因为刘阳的所作所为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和侵害。 …… 那一头,梁希明看着路楠作废的稿纸,上头有三家船舶公司的名字。 梁希明琢磨:她搜集船公司的信息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梁希明灵光一闪:三月份路楠签的那个夜宴酒业幕后大老板就是船舶公司的。所以,路楠是想要以那位巩总的商务社交圈子为切入口,继续开发行业外的经销商?这一招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