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大小伙子开始抽条长个子啦,再过半年一年,就需要垫脚才能摸到他的头了。 【上辈子老弟的高中就是在a中读的,考了很不错的大学。】 【退一万步说,路杨是我的弟弟,我对他并不是盲目信任。】 【他专心专注、目标明确,在学业方面的主动性和自觉性比我还强一些。现在家庭氛围比上辈子好多了,我相信他不管去a中还是去华安一中都可以有一个好前程。那么只要尊重他的想法就可以了。】 【我们做家长的,最忌讳的想法就是‘为你好。’】 【咦?家长?这明明是我弟弟呀……】 【姐姐,也算是家中的长辈……吧?】 …… “怎么了?听你说话不太有精神。”陈骁问。 路楠嗐了一声:“家母过于顽固,说服她听一听子女的想法和建议真是任重而道远。” 陈骁发出了感触很深的附和:“谁说不是呢。” “不对啊。骁哥你这时候不应该是在国外么?”前两年都这样的,得差不多元宵才回来,怎么今年一点时差都没有。 陈骁苦笑一声:“我母亲今年回国过年了。” 【啊这,是要彗星撞地球了吗?】 路楠对这位前董事长夫人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川省省部级某领导的女儿。当然,按照年龄算,陈骁的外公应该早就退下来了,但是焉知陈骁有没有什么舅舅之类的呢。 上次听陈骁说董事长至今都还忌惮这位陈女士,要么对方还有源川的股份、要么对方还有强大的背景、最‘坏’的打算就是刚才说的二者皆有。这涉及陈骁的隐私,路楠并不方便打听。 不过公事方面,还是可以问一问的:“她这次回来,是不是同和谐酒海外经销权的事有关?” 陈骁在电话那头嗯了一声:“海外经销商虽然只签出去五个,但是销量还不错。四个在海临、一个在华安,都是从岒江省走的货,童大区对销售金额一清二楚,他不可能不告诉我母亲。她一回来,就忙着找公司股东聊天喝茶。” 醉翁之意不在酒。 “骁哥现在是和谐酒品牌部总经理,压力一定很大吧?”路楠轻轻地开口。 于公于私,陈骁都十分为难,尤其这个年节,他简直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的。 但是陈骁不想让路楠担心,就故作轻松地说:“如果是先前那位总经理,恐怕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头发也要掉完了。所以我今年自告奋勇,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行善积德。” 【现在和谐酒品牌部就像是在烂泥里、又像是随时要被架起来放到火上烤,如果陈骁不主动开口要求过来——恐怕得点兵点将或者抽签?】 当然,以上想法属于夸张,总部高层应当不会这么儿戏……吧。 “对了,你之前说的你二叔,回来了吗?” 陈骁无奈地说:“还没有,好像这次的事情有些严重。但是房产公司那边的事儿我了解得不多,现在是父亲亲自处理这事儿……”也正是因此,他母亲才能趁机笼络住好些认为集团公司业务重点转向房地产是忘本、不务正业的‘老源川人’。 路楠听明白了陈骁的未尽之意,想到后天会发生的大事,她心里头就是一个咯噔。 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陈骁说,只能旁敲侧击地打听:“房地产公司的问题对我们影响大吗?我是说,如果出现比现在还糟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