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无缝衔接到四方建筑上班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她在源川就职期间伙同经销商,骗取厂家的费用。 这从逻辑上是能说通的。 路楠微微皱眉:“毕竟我公司明文规定,一切费用的核报都需要经销商盖章。” 【你现在想要追责,说我不检举揭发刘阳,但是就章礼先前的行为足以表明他是知情的。我们源川的核报都有规定,想要钻空子并不容易,如果没有经销商的人配合(或者出纰漏),对接的业务怎么拿到盖了经销商公章的空白费用单?】 章祺停下把玩茶杯的动作,此刻他在心底给那个败家玩意儿又记上一笔,当然,他顺便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对这一两百万的生意太不上心,随章礼胡搞八搞,让他现在对着厂家的人失去了天然的优势。 不过章祺显然不会因此而恼怒,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说:“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公司方面也确实有疏漏。” 既然并不能从先前的事情上要到什么好处,那么章祺便将话题说回今日重点:“路经理今天找我,是想说什么?如果说是担心舍弟真的成为别家酒厂的经销商,那么大可不必。他能动的钱只有几十万而已,即便真的签约,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这和路楠判断的差不多,因为章礼一看就是那种存不住钱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气急败坏地想要转走酒水子公司公账上的钱了。 章礼想要签百万级,除非卖车卖房=除非真的不想要腿了。 但是路楠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毕竟这种心智不太成熟的人行事往往是难以预料的,或许人家为了争个面子争口气,就是愿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所以路楠正色说:“话虽如此,但是如果小章总真的一意孤行,把先前我们双方费力谈下的客户资源交给别的厂家,恐怕四方建筑会成为华安市酒水行业中的谈资。”更直白一点,是笑柄。 源川的华安市办固然丢脸,但是更没面子的人是章祺。 章祺琢磨了一下自家弟弟的狗脾气,觉得路楠的担心不无道理:“那么,路经理有什么建议?” 关起来或者打断腿这种就不用说了,家有长辈劝阻,无法下狠手。 而且章祺自己必须承认,他对这个弟弟有时候也是过于纵容了。 第185章 路楠听到章祺问自己有什么建议。 她不信对方真的拿章礼没有办法。 所谓办法, 说起来其实都很简单。 下策是粗暴解决眼前的问题,即‘治标’:就如章祺现在做的那样,把刘阳辞退, 并且暂时断了章礼的经济来源。没钱了, 他还怎么作妖? 按照蒋楚天的说法,章礼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长情的, 以后有了赵阳、钱阳、孙阳等等等,章礼自然也就不会惦记刘阳。但是下一次出现在章礼周围的人如果还是图谋他感情之外的东西,难道章祺要一次次地重复这个举动吗?巨婴也会有逆反心理的好伐?就比如现在章礼威胁大家,要把客户资源带走并自立门户的行为, 未尝不是‘巨婴的反抗’。而且不得不让人承认,这种反抗很有效、杀伤力极强, 堪称资敌最佳方案了。 上策当然是‘治本’, 也就是人人都会说的:让章礼成长起来, 自然就不会再有此类幼稚的行为了。 但是上策到底有多难?章礼是一个年纪二十七八、三观都已经定型的成年男性——还是一个从小就生活优渥,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的人。难道说章家的人之前没有对章礼进行爱的教育或者挫折教育吗?肯定有!只是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坚持到最后罢了。路楠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但凡章家人或者章祺对章礼真的下一次狠手,他也不能长成如今这歪脖子树一般的德行。 路楠想:难度高, 并不代表做不到;亲人下不去狠手, 不代表外人下不去。 章祺也许只是随口一问,但是正中她下怀。 路楠垂眼看着杯中散发这袅袅清香的茶水, 试探性地出言:“章总是打算让范秘书代管酒水子公司的事宜了么?” “是的, 范秘书跟了我多年,心思细密、做事周全,交际能力也很不错。当一个子公司的经理绰绰有余。”章祺还有一点没有说, 那就是范秘书跟他多年, 不怵章礼且有底气怼他, 其他外聘的人员未必真的能抗住章礼的胡作非为。 路楠点头:“范秘书确实很不错。我个人认为,既然这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