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楠楠你是不是会算牌啊?” 路楠震惊:三个人斗地主就一副牌,还需要算吗? 潘莎莎被路楠理所当然的态度震住了,半晌,转头对另一个输家说:“严凯,你的学妹是人吗?” “是的吧,我偷偷看过了,有影子的。”严凯一本正经地捧哏。 潘莎莎和严凯都比较注意,所以他们打牌的时候半开着门。 有人路过,在门上敲了三声才走进来。 王经理一看茶几的扑克牌和潘莎莎、严凯脸上的猫胡子,就笑了:“打牌啊,带我一个。” 四个人,就改成两副牌打双扣。 王经理打了两局之后,就发现这个牌局有意思的地方了,所有人都想和路楠当搭档!他也算是浸淫牌局多年的老手了,也不得不承认,和路楠当搭档打牌真舒服,她会算牌、还会喂牌,也就说,人家小姑娘是带着脑子打牌的,什么时候该保守、什么时候该激进,拿捏得刚刚好。最重要的是,她还有好运气,每次都能抓一把顺手的牌。 又打了一个多小时,额头上也写了一个‘王’字的王经理站起来说:“老了,坐久了腰酸。莎莎,我找你谈点事情。来,先让我把这个给擦了。” 潘莎莎本来看到王经理进来就大概猜到了什么事,于是冲着有点担心看着自己的路楠点点头,和王经理一起走到走廊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严凯和路楠,路楠看着一直在洗牌的严凯,喊了两声,人才回神。 “嗯?” 路楠指了指牌:“我是想问你,还玩儿么。” “两个人,玩‘十点半’?” 过了七八分钟,潘莎莎进来了。 “王经理找你有事儿啊?”严凯把刚才那局‘十点半’的几张牌拢到旁边,随口一问。 潘莎莎嗐了一声:“晚上有个应酬,向总说让新来的、即将定岗团购的女生都去学习一下。” 严凯看了看路楠,有点担心地说:“你晕车晕船那么厉害,明天大概率就要回去了,要么今晚和王经理请个假吧?” 早早晚晚都是要参与场面上的应酬,今天的场合自己公司领导多,还有个照应,更何况路楠现在有挂,再也不担心喝酒了,遂对严凯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潘莎莎说:“我尽量罩着你点儿。”早三天,她都不能想到自己会对路楠说这样的话。 严凯看了看手机:“那你们休息会儿吧,我先走了。” “拜~” 看到学妹一派天真烂漫地和自己挥手道别,严凯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她介绍进源川呢,这样的工作模式,对她来说真的好吗? …… 莎莎和王经理聊过之后,似乎有心事。 路楠不问她,她过了一会儿反而憋不住了。 “楠楠,你说,如果我现在有个升职的机会,但是要外调去奉云县,我要不要接受呢?”莎莎解释,“我叔叔是奉云县源川经典酒的经销商——嗐,直说了吧,其实是我爸的生意,只不过我爸原先就是国酒的经销商,所以不方便出面和源川签约。” 路楠并不吃惊,她抱着枕头,盘起腿说:“所以,你原本来海临市办就是学习学习经验的。” 莎莎笑了笑:“也不止。主要去年开始,源川经典酒在海临市的经销商就只有豪尔泰酒业一个,而且豪尔泰只签了餐饮渠道,年度经销金额也只有一百万而已,所以……经销商市场布局空白,客户有需要,我从奉云县调货,也不算窜货。你说是吧?” 路楠:懂,打了个擦边球。反正奉云县隶属海临市,对王经理来说,不过是用杯子从锅里舀水而已,两个容器和水都是他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现在…… “现在,海临市区经典酒全渠道都签给了飞翔,王经理刚才找我的意思也是敲打我,让我之后不要再调酒来市区了。毕竟公司要保障经销商权利么。”潘莎莎手撑着下巴,“他说,我调去奉云,就可以升到业务主管级别,还可以帮自己家出货、同源川争取更多的权益;我想着留在市区,豪尔泰酒业体量就这么大——飞翔是肯定不会给我对接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路楠客观地说。 潘莎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哎呀我之前不是对陈骁不死心么,所以拖着不愿意走,现在想想,男人哪有搞事业快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