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次的书信聊天里都说要主动打破这种平衡。 娘亲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云棉不觉得八岁的自己能超过娘亲找到什么特别的机会,但她从五岁开始接受百安国将军的教导,通读兵书三年,和白烈作为攻守两方模拟沙盘对战数百上千次,历史上所有著名的战役都被师父拿出来给他们细细讲解后又以不同身份进行模拟对演…… 云棉仰头看着天边耀眼的晕出一圈圈光晕的太阳,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现在的她而言,长大突然成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事情。 云棉在卫五和楚天警惕的目光中慢吞吞把皱巴巴的地图重新折叠起来放进怀里,起身准备回营时却被楚天眼疾手快地拽着重新蹲下。 “小心,有人!”他将云棉塞在石头后面,和同样迅速蹲藏起来的卫五迅速沟通:“人不多,大概十几人,骑着马,有点难办了。” 所幸之前他们为了防止不经意间暴露,早早就把马藏在了另一个方向,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发现那几匹马时会不会大范围搜索了。 “郡主,稍后一旦对方有异动,我便立刻将马唤来,你和卫五上马迅速回营求援,我在这里拖着……”楚天很快分析出最佳的局势。 云棉握紧了系在腰上的匕首,闻言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时候,努力平稳了呼吸,轻声道:“别担心,我身上带了信号弹,这里距离营地并不远,这一队骑兵很可能是斥候或者故意派遣来挑衅边军的,等会一旦被追上,你们不用管我,尽可能杀人,只有死的越多,我们才越安全。” 如果说刚才云棉觉得长大是件极有诱惑力的事情,那现在云棉就恨不得一瞬间能够长大了。 她还是太年幼了,即便已经习得了精湛的武术,可身形和力气的巨大差距还是让她在此时的危机中升起许多无力。 云棉做不到让卫五和楚天两人为自己牺牲,况且这两人也算是被她拖累了,纵使这里按理来说绝不应该出现一队骑兵,但既然出现了,云棉也不会就这么让两人为自己赴死。 边军都会在马背上跨带弓箭,云棉和卫五楚天三人都没有把握能够在逃跑时应对身后飞射而来的箭矢。 他们也没有想过一直躲在这里等那群轻骑离开。 动物的嗅觉总比人更敏锐,这些在战火洗礼下活下来的马匹同样如此。 它们已经在躁动了,骑兵们的呼喝声不断响起,云棉缓缓绷紧了心神。 她还做不到成年人那样夹着马腹双手御射,能拉开的弓威力也不大,而且对方十几支箭矢同时射来,她和楚天卫五很难躲避。 所以…… “不能拉开距离远战。”她低声说:“我们得想办法近战。 “将他们引近,他们一定会呈围困之势,我跑上石头示弱投降,他们一定会因为我的年龄和性别忽视一部分危险,或者就算会射箭刺中我,也一定会给我留下半条命,因为他们会打探我不是军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会猜测我是不是有别的身份或者目的。” 云棉尽可能快的转动脑袋思索自己和白烈听讲时师父说过的那些话,然后将自己的长刀丢给武术最精湛的楚天,叮嘱道:“他们是轻骑,速度快的同时防御力就会减弱,用刀去刺他们身下的马,这把刀能做到轻易割破皮革,刺穿马腹也不会太难。” “卫五你会涂国语言,今天又穿着边民的衣裳,等下即将打起来的时候你就先用语言扰乱他们,尽量把自己往涂国国民方向编,向他们求救,说偷到了大庆军营的边防图都行。”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地图塞给卫五装模作样,又拼命思考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她太小了,对比起那些成年人,自己就是卫五和楚天的累赘,他们要顾着自己,肯定会分心,本来就以少对多,要是还被分心的话,那他们今天谁也别想逃出去。 云棉咬牙放稳了呼吸,尽可能镇定道:“我数到三的时候,楚天你发射信号弹,一颗朝天发,另一颗……等他们近了,找准时机对准最前面那匹马的眼睛。” 她的手在发颤,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临生死危机,云棉强迫自己冷静从容,强迫自己像学习时那样在脑海中迅速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