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视他难堪的面色,道:”驸马跪安吧,本宫这回自然说话算话。” 他坐着不走,洁白的指甲戳着纸上的乌龟,像是要把怒气发泄在乌龟身上。 她问:“还有事?” 他道:“江南多雨,湿气很重,一到晚上格外寒凉。马上就要入冬,殿下记得多叫人收拾一些保暖的衣物。” 谢柔嘉一听他这种叮嘱的语气就炸了,“驸马就那么笃定本宫一定会同你去江南!” 他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今日一早朝会结束后,江贵妃的哥哥去了未央宫,大约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之后江贵妃的哥哥往江南送了信。殿下,想看看信里说了什么吗?” 他是在向她投诚? 她心情稍微好些,朝他伸出手,“拿来我瞧瞧。” “信不在微臣手中,”清冷疏离的郎君拿过她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若是殿下想要瞧信,可随微臣回家。” 谢柔嘉瞧着他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十分来气。 可他贯会拿捏人心,知晓她在意什么。 她忍不住道:“驸马以为凭这个就能随意拿捏本宫?” 他不置可否,又道:“今日微臣出宫前,太子妃带着皇长孙回了娘家。” 谢柔嘉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为何?” 他道:“听说,是因为太子殿下要与太子妃和离。” “绝不可能!”谢柔嘉压根不相信。 太子哥哥爱嫂嫂如命,绝不会提出和离。 除非,太子哥哥是怕自己连累到嫂嫂…… 若真是如此,那么太子哥哥的境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眼前的男人说话也未必可信。 她即刻叫来阿奴,吩咐,“你去许公府上打听打听我嫂嫂可是回府了?” 阿奴应了声“是”。 阿奴走后,谢柔嘉打量着眼前愈发深不可测的男人,问:“驸马去江南究竟要作甚么?” 他搁下手中的茶盏,“如今河北道水患严重,原先临时兼任江南道御史的河北道御史自顾不暇,需要有人接受江南道御史。” “所以你拿太子哥哥换了江南道御史?”谢柔嘉同他分析,“驸马若是想要官,何不直接向父亲讨要爵位?” “一个虚衔怎能比握在手中的权力重要,”他斜她一眼,“其实,殿下应该明白微臣的诚意。只要殿下随微臣去江南。微臣便是殿下的人。微臣所求,也不过是重振裴氏一族,且微臣私心里自己更加属意太子殿下继位。” “谁要你!”谢柔嘉如今听不得这话,“少拿那些骗鬼的话糊弄我!” 他不言,坐在那儿静静吃茶。 谢柔嘉也想要吃茶压压惊,却见自己的茶盏在他手中,里头的茶这会儿已经被他吃干净。 谢柔嘉心里愈发燥,想要给自己斟茶,却发现茶壶里已经没了茶,正准备唤人沏茶,谁知他突然问:“还疼吗?” 谢柔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何意?”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洁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淤青。 那是上回在水榭,他用她的衣裙束缚后留下的。 她肤白,至今留有痕迹。 谢柔嘉瞧见他修长洁白的指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用手指狎弄自己的情景,顿时觉得自己的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