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话里听得出他倒是个至纯至善之人,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驸马人选。” 顿了顿,询问,“公主可要见他?” “再说吧,”谢柔嘉坐起身,“备车,我去城里玩。” * 谢柔嘉没想到竟然会在赌坊门口碰见崔钰。 他傻呆呆地站在赌坊门口,不时地往里瞟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柔嘉悄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登时吓了一跳的青衣少年转过身,见是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谢柔嘉瞥了一眼乌烟瘴气的赌坊,“怎么,来给赌坊送钱?” 他摇头,清澈黑亮的眼眸里流露出心疼,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才几日不见,小谢怎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过得不好?” 谢柔嘉原本以为他要质问自己的穿着打扮,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全。 他却眉开眼笑,“走,我请小谢去吃好吃的!” 不待谢柔嘉答应,他牵着她的衣袖就走。 不过他自来长安后,便一直待在香积寺内读书,长安城内来得少,对于哪儿有好吃的并不知晓,只瞧着哪里富贵繁华,便往哪里去。 到最后,还是谢柔嘉将她带到一处从前常去的小酒馆里。 两人坐定后,谢柔嘉见崔铭一直笑,问道:“你总笑什么?” 崔铭弯着眼睛,笑眯眯道:“我就是心里高兴。” 谢柔嘉忍俊不禁,“真是个傻的!” 饭后,作为东道主的谢柔嘉带着崔钰在城里好好地玩了一日。 她虽是公主,却打小喜欢混迹市井,熟悉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日,两人玩得十分高兴,直到城门快要关闭时,才出城去。 两人到达庄园入口时,月已升至半空。 临别前,崔钰突然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塞到谢柔嘉手里。 谢柔嘉看着手里面值几百贯钱的银票,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他道:“这些钱你先拿去用。若是不够,再来问我便是。总之,你以后莫要再赌了。” 谢柔嘉愣住,随即想起那日他说绝不会看不起她的话。 感情他是把自己当成赌徒了。 这傻子该不会是在赌坊门口等她吧? 她似笑非笑,“我可没有钱还你。” 他忙道:“不用还!” 谢柔嘉敛了笑,打量着眼前相貌生得清秀,眼神清澈真挚的少年,“你为何要待我好?” “我也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要待小谢好。” 傻子弯着眼睛笑,“小谢今日穿得真好看。” 谢柔嘉好一会儿没言语。 她是大胤最尊贵的嫡公主,生来便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从小到大,围着她转的人实在太多。 她待他向来也都是颐指气使,心底从未把他当作真朋友。 就连想要他做驸马,也是一时兴起。 可是这傻子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却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 她想了想,问:“你家中可有许亲?” “尚未,”他摇头,好奇,“小谢家里可有订亲?” “明日酉时你来公主别院找我。” 月光下的红衣美少年瞥他一眼,眼波流转,“你来了我便告诉你,过时不侯!” 崔钰只觉得那一瞥好似带了一丝媚意,勾得他魂儿都没了。 他微红着面颊,小媳妇儿似的“嗯”了一声,目送对方进府后,揣着一颗滚烫的心回去。 一路上他都在回味着那一瞥眼神,不知不觉竟已回到住处。 远远地,他瞧见竹林旁坐着一个人。 今夜月色极佳,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本就清冷疏离的男子如谪仙一般,显得更加高不可攀。 是裴先生! 这几日来,裴先生每日都会费两个时辰帮他温书。 裴季泽远比他想象的要博学,且是个极好的老师,从前书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地方,每每他都能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与他听。 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他的学业就突飞猛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