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好道歉。但没有审批无法出校门,最后左思右想,他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染浅发需要漂,没几天就会掉色,发梢也会长出新的黑头发,几种颜色夹杂在一起很难看。因此他在寝室准备了很多染膏应急,特别是现在资金紧缺,只能向生活低头。 他戴上帽兜,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自闭地走回寝室。前脚刚踏进门,他就如同打鸡血一般,招呼祝可诚来帮忙。 拿工具时他又有些犹豫,心想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彻底服软,最后还是选了款深青色的染膏。 他把自己裹进塑料袋里,在祝可诚的帮助下忙活了几小时,总算把头发弄成了深色。 这款染发膏的质量很不错,成品没有色差,只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点苍青色,显得他脸上的皮肤更白了。 对着镜子臭屁了几分钟,他觉得这次大改造非常成功,准备去找某人炫耀。 他估计秦轶言大概率还在办公室躺尸,二话不说就直奔那边。果然门没锁,地面已经整理干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秦轶言!”他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这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不少助教,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谭祁闻言放下红笔,似笑非笑:“老秦有点发烧,你别吵他了。” 不过沙发上那人并没有睡熟,听到动静后很快醒来,有气无力地睁眼:“谢淮,你怎么又来了?” “我把头发染回黑色了。”他闻言喜出望外,跑到沙发边蹲下。 秦轶言眯着眼端详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不是青色吗,你当我色盲?” “至少不是彩发嘛……”谢淮没想到他病成这样还能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不好意思地挠头。低头时看到他露在外面的手,绷带上还有新鲜的血迹。 “我不是让你去医院处理吗?怎么还出血!”他的口气瞬间责备起来。 秦轶言警惕地看了眼满屋的同事,抓着沙发靠垫坐直身体,小声道:“出去说。” 说完他便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带谢淮走到了厕所门口:“我过几天要和导师出国开会,如果让医生知道这件事,他们会限制我的活动范围。” “那你也不能自己乱搞啊,谭祁说你发烧了。” 他摇了摇头:“是低烧,停药的戒断反应而已。手上的伤口我检查过了,不深,能自己愈合。” 听他这么说,谢淮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嘱咐他按时吃药,爱惜身体。但想了想,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你去哪个国家出差?” “日本,东京横滨那一带。” “东京可是好地方!”谢淮一听眼睛都发绿了,“你们会去秋叶原逛街吗?帮我买几个流川枫的手办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