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稳重又执拗的印象,现在看他闭上眼打盹,还别有一番风味。 谢淮总觉得他这几天看起来很疲倦,似乎有很多事情压在心底,忍不住抬头偷瞄他,根本没心思写作业。 而且这些题确实超纲了,他画了擦、擦了画,最后趁秦轶言不注意,烦躁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没过几分钟,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他睡意惺忪地回头,见秦轶言卷着课本一脸嫌弃地看自己。 “看什么看,你不是也睡着了。” “能一样吗?”他直起身子坐到电脑前,打开一个网页。 项目栏里有许多不同结构的3d房屋模型,他熟练地输入了一串参数,按下回车键。画面上缓慢显示出两道波函数,两分钟过去,房屋外墙出现了刺眼的裂痕。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屋,关掉网页,又靠回椅背上闭目沉思。 谢淮从小受家庭教育熏陶,多少看得懂一点,好奇地问:“你的毕业论文和抗震有关?” “这只是一部分,导师还希望我们在暖通和隔音上做出突破。”他顺口接话,好久才反应过来,用笔敲谢淮的脑袋,“抓紧做题,别分心。” “我真的做不出来了。”谢淮烦躁地把图册举到他眼前,“你就告诉我这破图画了什么吧。” 秦轶言只瞥了眼就知道正确答案:“这就是一个圆柱和三角板相切的模型。” “那侧视图里的倒梯形是什么?” “倒角。”他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只背书不做题有什么用。” 谢淮无言以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刚想据理力争,突然听啪的声响,办公室的灯瞬间熄灭了。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他赶紧拉开窗帘四处张望,发现对面的楼房和路灯也全黑了。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周围全是黑色的空气,伸手也看不到五指,背后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攥紧领口的衣服,匆忙地在口袋里找手机。 但兜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的手一抖,香烟、打火机、润唇膏全掉在了地上,发出接二连三的声响。 秦轶言见状晃动鼠标,唤醒了休眠模式的电脑。电脑屏幕的尺寸很大,一下就照亮了桌面。 谢淮瞬间满血复活,悄悄往他身边凑过去:“好像是大面积停电。” “正常,我们学校就是这样。”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谢淮刚才还是被吓到了,俯身捡起打火机说:“我想抽根烟。” “不可以。” “我开窗抽,保证不会把你的办公室点着。”他抬肘撞了下秦轶言,得寸进尺地说,“而且你知道我容易过呼吸,抽了烟会舒服很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