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导师敏锐的目光却一下抓住了重点,不满地反问:“秦轶言,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脖子?秦轶言听到这话也很懵圈,低头摸了摸后脖颈,惊讶地发现自己胸口竟然还有一团灰色毛发。 他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两小时前在球场,谢淮因为过度换气极度不安,抓着他的脖子乱挠还使劲往怀里钻,在呢绒材质的外套上蹭了不少头发。 “就算你是成年人,做事也要有分寸!”导师提高声音严肃批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衣冠不整地来开会,站在外面不许进来。” 不用说,对方肯定是误会了。毕竟他们的社交圈里都没有染灰头发的人,想要弄成这样,天知道是去哪里鬼混了一番。 秦轶言尴尬地咬了下嘴唇,最后还是选择解释:“老师,其实我是送了只猫去医院。” “猫?” “对,一只成年的灰色大猫。”他稍加思索,用猫代替谢淮冷静地编出一串谎话,“中午路过球场时我发现它摔伤了腿,一直痛苦地喵喵叫,就把它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治病。途中猫毛蹭到皮肤上,我没注意,随手挠了几下。” 说完,他立刻掸干净胸口的头发,把外套的衣领翻起来,遮住脖颈的红印:“让您见笑了。” 这个理由几乎完美,导师闻言也无话可说,挥了挥手让他抓紧时间进去坐下。 - 还在昏迷中的谢淮绝对想不到还能这样和秦轶言结下梁子。等他稍微找回些许意识,强撑着睁开眼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他下意识活动右手,发现手腕被厚厚的石膏裹住,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另只手上连着输液管,周围全是消毒药水味。 这是……住院了吗? 他想尝试坐起来,可脑袋离开枕头就头晕目眩,身体也软得找不到支撑点。无奈,他只能平躺在床里,凭感觉摸了很久,才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晚上六时三刻,到饭点了。果然与此同时,肚子响亮地叫了声。 意识还未完全恢复,干饭魂却早已熊熊燃起。谢淮勉强地睁开一只眼,翻到和祝可诚的聊天界面,拨通电话。 手机响起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半分钟后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按理说这个点他不应该在睡觉啊?谢淮气得默默骂了句猪头,按响床边的呼叫铃。 远在学校的祝可诚应景地打了个喷嚏。如果知道是谢淮在骂自己,估计此刻已经委屈死了。 谢淮被送上救护车后很久都没有消息,秦轶言也没有留联系方式,他实在不放心,就想去办公室里碰运气。结果没找到秦轶言,反被高数助教谭祁扣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