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单手拿麦,随着乐曲开始摇摆。 “我不想在二十岁时就被宣告死亡 十八岁的我把丧当做个性张扬 在人里扎堆横冲直撞走得像匹饿狼 两年后的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唱rap的声音比平时哑,配上个性的歌词,听起来有股说不出的风霜感。 投影仪的灯光在屏幕上投下他帅气潇洒的侧脸。ktv的光线迷离,微卷蓬松的浅灰色头发和左耳的金色单耳坠把他点缀得有了几分爱豆气质,就连身上普通的黑白棒球衫也有种打歌服的味道。 “十八岁时扬言要拿遍天下大奖 二十岁时掉进水里溺得都要缺氧 让别人骑脸坐庄的人生怎么能叫winner 既然不配原本理想owner 为何不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是个loser!” 喊完最后一段麦,他以一个帅气的响指收尾。 “好好!就咱们小淮爷的水平不出道实在可惜。”下面一群人瞎起哄。 谢淮清冷地笑了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酒润嗓子,靠在沙发上看定格的最后一句歌词,若有所思。 他喜欢这首歌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红多火,而是歌曲传达出的与他相仿的归属感。 同样的二十岁,同样的迷茫堕落,同样的不甘屈服。 放下酒杯,他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小淮爷,再来几首吧?”其他人唱累了,又开始邀请他。 他摇了摇头:“今天开了三小时的车,有点累。” 朋友们闻言没有强求,几小时过去大家嗓子都唱哑了,索性就把ktv当音响,边听歌边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烟灰缸里也积满了烟头。谢淮被满屋滚滚的热烟味熏得发呛,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 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其实闻不惯烟,谢淮也从没和别人提过。毕竟一个染上烟瘾的小混混讨厌烟味,听起来就很做作可笑。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讨厌香烟的呛味,可竟然还要依赖化学合成的薄荷味和尼古丁助眠。 躲在厕所里连抽了几根烟,他提醒自己今天有些过头,洗了把冷水脸。再回到包厢时里面已经乱成了团,空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几个人喝得胡言乱语。 “哎小淮爷,你后来就没再和梁子联系过?”突然有人问他。 谢淮听到那人的名字晃了下神,踢开门口的空瓶,笑道:“老徐,你酒多了。” 嘈杂的包厢因为这段对话霎时安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又问:“你们怎么来的?” “阿栋和我开的车。”调酒师朋友接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