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潘立书截住他的手,“我相信他不会做傻事,让他自己安静待会儿吧。” “可是……”教练欲言又止,杜清劭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不耐烦地咬牙切齿。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问题解决不了,从今往后他无论走哪条路都是社会性死亡。 潘立书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叶教练,我觉得我们可能犯了个错。” “什么意思?” “当初不该随便把那个外国轰走的。小杜已经知道他爸妈离婚的事,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恐怕只剩他了……” 叶飞鸿闻言大惊:“你们说漏嘴了?” 潘立书摇头:“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他就找爸妈问出来了,之后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天。康复那段时间我就想,这孩子得多不容易,爹不疼娘不爱,总得有人在身边陪他吧。” “可他的事业才刚起步,这种时候这么能?” “现在根本不是拿不拿金牌的问题。叶教练,你要分清主次,首先得要有人鼓励他面对眼前的问题,打起精神训练。”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溺人的沉默。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僵局,叶飞鸿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门卫的电话。接通后就听到对方大惊失色的声音,说门口来了一堆记者,非要采访杜清劭,不见人不肯走。 从宿舍楼的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外面攒动的人头,叶飞鸿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朝电话里吼道:“等我出来,去联系安保公司,一个都别放进来!” 殊不知窗外这场群魔乱舞的局面,全被寝室里的杜清劭看得一清二楚。他真的很想出去狂骂一通而不是缩在房间里当乌龟,可他知道这样做不行,除非他能找出扭转局势的证据。 另一边,洛铭的飞机刚落地。看到晴空万里的天气,只睡了一小会的他难受地眯起眼。 “少爷,我们查过了,当年杜先生的事情没有留任何电子档案,学校那里纸质档案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管家礼貌地将他请上车,“接下去您打算去哪儿?” 洛铭先是揉了揉眉心,轻声问:“怎么会没有电子记录?那时候这些东西应该都很普及了。” “因为杜先生之后很快就转学重新读了一年毕业班,可能档案被覆盖了。”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杜先生这个词听起来也很刺耳。洛铭一时想不到应对策略,只能问:“让你们派去盯梢的人怎样?” “刚发来的消息,说杜先生所在的体育馆被一群记者围攻了。” “不是官方吧?” “当然不是,小报记者想要头条罢了。” 洛铭闻言轻轻颔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黑金色银行卡递过去:“用欧元结算。”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