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芽看着张妈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厨房里,又一溜烟儿地从厨房里跑出来上了楼梯,她当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吃着饭。 顾爱国见对面的季学渊一脸的好奇,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眼睛都笑成了一轮弯月,语气欢快地说道:“嘿!也没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帮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找到了最佳的发型,她估计太激动了!” 他说完也不管季学渊更加疑惑的神情,好奇地看向了季竟棠:“舅舅,你去查了那个缺德玩意儿的情况了没?她怎么突然就跑到了军区家属大院来找你!” 谷麦芽听到顾爱国的问话,也睁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竟棠,就连季学渊也放缓了吃饭的速度,竖起了耳朵。 季竟棠瞪了一眼顾爱国,没好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季珍珠,但也不要这么明显地表现出来,起码要叫人家名字,而不是喊她……” 季竟棠都不好意思复述顾爱国的话,他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过两年就要大学毕业了,还要和更多人相处,平时要学会好好说话。” 顾爱国知道季竟棠是为他好,可他是真心不喜欢季珍珠,才懒得好好说话,便连忙将话题掰扯了过来:“舅舅,我聪明着呢,你别替我操心了!赶紧说说那人的事吧!” 季竟棠这一次没有再说其他,他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我刚刚打电话去季珍珠大队所在的公社了,不过公社离季珍珠的大队太远了,估计明天才会回信息。我刚刚回来之前又让小李去调查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小李回来再说,对她的安排也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他说了这么多,大家还是没能搞明白季珍珠怎么就突然跑到了军区家属大院里来。 谷麦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抿着嘴小心翼翼地问道:“舅舅,刚刚我听季珍珠说他爷爷救了你的命,还有你十几年前要把表弟寄养到他爷爷那里的事,这些事是什么情况,能说的吗?” 季学渊猛地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事,一下子就坐直了,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季竟棠。 季竟棠快速地吃了饭,放下了碗筷,瞥了一眼季学渊,轻叹了一声:“这些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转眼之间几十年就过去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是说说而已。 等他再回过神来之际,就见眼前有三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盯着他看。 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你们要是把这种好奇心用在学习上、工作上,那我才高兴呢!” “舅舅,你可别再说废话了,赶紧跟我们说说你和那人爷爷的事吧!”顾爱国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声。 季竟棠拿着筷子敲了下顾爱国的脑袋,这才继续说道:“几十年前咱国家还没成立的时候,我的脑袋受了伤,醒来后发现是承嗣叔救了我,承嗣叔也就是季珍珠的爷爷。那时候的我把之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我在承嗣叔家里待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都是承嗣叔养的我,我呢便以承嗣叔的姓为自己的姓,给自己取了季竟棠的名字。” “舅舅,你为什么取竟棠这一个名字?”顾爱国可好奇了,这名字一听就是非常有文化底蕴的人才会取的名字,他舅舅都忘记了之前事,怎么还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季竟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只是直觉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喜欢海棠花,而我那时候正好和承嗣叔学字,写到了‘竟’字,便给自己取‘竟棠’二字。” 他说到这里时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承嗣叔家里待了几个月后,我的伤一好就离开了,后来就去打仗了!在国家成立后的十几年里,我又跟承嗣叔他们联系上了,不过我工作太忙了,只有书信联系,我偶尔再给承嗣叔寄点东西。” 他看了一眼季学渊,抿着嘴沉声道:“十几年前我预感到自己会出事,便给承嗣叔写了封信想把学渊寄养到他那里,不过我等了一段时间后承嗣叔一家都没回信,我又去了农场,这一断联就断了十几年。” 季竟棠深呼了一口气:“我从农场再回来后写了信给承嗣叔一家,但他们也没回,我就去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承嗣叔在十几年前我写信给他的时候就去世了,就连承嗣叔的儿子常青和儿媳也出了意外去世,家里就剩下常青的一双小儿女。听说这俩孩子在十几年前就回到了承嗣叔的老家,我之前给他们大队寄过信。说不得季珍珠就是拿了这些信才找到家属大院的!” 谷麦芽咬了咬筷子歪着头道:“说不得季珍珠是偷拿了信件冒名的呢!” 顾爱国、季竟棠和季学渊齐刷刷地看向了谷麦芽。 谷麦芽挺直了腰板,瞪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