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洋收敛笑意:“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我喝醉酒那天晚上,你和小洲具体都聊了些什么。” 路嘉洋从昨晚到今早,思考了很久,关于江元洲对他有所隐瞒这件事。 他不是个蠢笨的人,只是对越亲近的人,越不会去深究。 一旦深究,顺着记忆往前推去,很轻易便能拨出蛛丝马迹。 而这些蛛丝马迹里,最明显的,便是梁陶晗。 梁陶晗看他一眼:“终于发现你弟不是什么乖顺小猫咪了?既然都发现了,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路嘉洋言简意赅:“还有点事想确认,暂时不方便问他。” 梁陶晗闻言,也不多问,直接道:“其实也没聊很多,你弟那天来接你的时候和平时不太一样,看着情绪不太对,我有点担心,就追出去跟他开门见山,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很直接就承认了,然后把你从头到脚地夸了一通。” 路嘉洋刚喝下去一口咖啡,听到这,没忍住呛了口。 他抽了张纸,轻咳两声对梁陶晗道:“没事,你继续。” “那会我感觉你对他是根本没谈恋爱的想法的吧?”梁陶晗顺嘴问了句路嘉洋。 路嘉洋点头。 “所以我就问他,那你要是不喜欢他他怎么办,他说,要是你不喜欢他,他就把自己摔碎,要是这样你还不喜欢他,他就只能死掉了。” 梁陶晗说到这仍是心有余悸:“结果他这话说完第二天,人就躺手术室里去了,当时给我吓够呛,所以我才会在医院里提醒你那些话。之所以当时没全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喜欢这种事,还是不要由当事人之外的人来揭开比较好。” 路嘉洋安静下来,许久,他出声:“谢谢。不过你是怎么猜到,他喜欢我的?” “这还用猜?”梁陶晗想也不想,“他每回在你边上就差跟狗撒尿一样圈地盘了。” 路嘉洋了解江元洲。 江元洲是一个情绪非常内敛的人,而梁陶晗也并不是一个会冲动行事的人,能让梁陶晗直接冲到江元洲面前问,这其中江元洲一定铺设了引导。 于是他再次开口道:“总有一个开端,一个最初让你产生这个念头的开端。” “那倒是有,”梁陶晗道,“你因为寝室那俩傻逼腿受伤住院那天晚上,我落了包在病房,回去拿的时候,看到你弟在亲你脖子。” 路嘉洋指腹摩挲着杯壁,记忆随着梁陶晗的描述倒退。 那时候,江元洲才刚回国。 原来那么早就…… 思索片刻,他抬眸重新看向梁陶晗,笑道:“知道了,谢谢,点餐吧,你下午不是还要回公司吗?” 梁陶晗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