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皑皑白雪慢慢堆积在窗沿,像是要将那缝隙填满。 在那缓慢的过程中,路嘉洋又听见江元洲问:“哥,会不会觉得难受?” 有点,路嘉洋心想。 冰凉的药膏渐渐在他的体温下融化,可仍旧不是推进得很顺利。 他在这样的阻塞下,思绪有几分飘远,想起最初查资料时,网上说这是一件与“天赋”挂钩的事,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从中获得…… 忽然间一阵怪异感觉传来,路嘉洋倏地睁大眼,思绪被全盘打乱。 他猝然抬眸朝江元洲望去,正好撞上少年眼底浮上的笑意。 少年低头,乌黑卷发垂落。 路嘉洋看见他薄唇轻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可路嘉洋还是在他上扬的唇形下,辨出了他无声的话。 他说,哥,很浅。 浅尝辄止的试探结束。 少年贴在他皮肤上的手掌就势轻托,将他抱进了怀里。 药膏化作的水覆于他皮肤间,裹着江元洲的食指和刚贴上的中指,逐渐变得滚烫。 路嘉洋将脸埋入江元洲颈间,第一次觉得呼吸这样困难。 他朦胧间望见窗边那狭窄的缝隙,已被落雪一点点填满。 窗外狂风呼啸,砸下的雪花开始变得猛烈。 他失神间,垂落下一只手想往前触碰,却在半道被少年拉住。 路嘉洋不解,雾蒙蒙的眼望向江元洲:“小洲?” 江元洲轻笑着吻了他一下,下一秒便恶劣地将他的手扣到了身后。 路嘉洋碰不到,有些焦急起来,再开口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小洲,你……先把我放开。” 江元洲吻他,故意问:“哥不相信我吗?” 路嘉洋已经有些无法思考,只知道难受。 他甚至被逼出两滴泪,眨眼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往日里冷冽的模样此刻尽是可怜。 “我不行的。”他靠近江元洲,“你把我放开吧。” 平日里听话的少年,这会却怎么都不肯听他的话。 不仅不松,反而将他扣得更紧。 路嘉洋双手受限,只能主动去触碰这个令他至此的始作俑者。 可偏偏这也不行,几次靠近,又几次被少年往后拉开距离。 直到最终路嘉洋一双眼被泪水浸满,少年才终于收起恶劣,松开了扣住他手腕的手。 路嘉洋脱力地跌入江元洲怀中,轻颤着没了声响。 · 江元洲将路嘉洋从浴室抱出,又重新给他上了遍药。 青年精疲力尽地趴在他怀里,没睡着,但也睁不开眼说话。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