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确没怎么红,这才放下心来。 心一放下来,那股尴尬劲儿又重新涌了上来。 其实在坐到江元洲身上时,路嘉洋自己就感觉出来了,他并没有起什么不该起的反应。 刚才纯粹是被脑子里的画面吓的,完全出于心理层面的心虚。 他短暂松了口气,打算找个借力点从江元洲身上起来。 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点在斜后方的一处小置物架上。 他往后轻挪了下,刚准备伸手,忽然感觉有什么,戳在了他的后腰上。 作为一名健康的成年男性,路嘉洋根本不用回头看,都知道那是什么。 因此在触碰的瞬间,他从后背一路麻上头皮。 他满脸错愕地朝江元洲看去。 谁想这一看,发现江元洲比他懵多了。 少年一头乌黑卷发散在米白色的防滑垫上,那张如艺术品般瑰丽的脸正在缓缓爬上鲜艳的颜色。 他被雾气打湿的浓密睫毛轻颤着,察觉到路嘉洋视线,他掀起眼帘恍然地看了路嘉洋一眼,又很快局促地闪躲开。 他摔倒时原是一只手圈在路嘉洋腰上。 后来因为路嘉洋动作,圈不拢的手便自然落到一侧,轻托路嘉洋腰腹。 这会大概是出于紧张,他下意识收紧手。 路嘉洋轻“嘶”一声。 江元洲骤然回过神来,仓皇地放开手,开口声音是少有的喑哑和几分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无措。 “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声音慢慢放轻,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这是第一次,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路嘉洋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表情,暂时将其他的情绪与感受都推到一边。 他险些要忘了,从严格意义来讲,江元洲并不能算个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小孩。 江元洲出国进行系统治疗前,十几年学生生涯过得并不太完整。 一年里至少有一半时间,他是在医院度过的。 后来出国那三年,更是半封闭地困在医院。 过去十八年他连基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没能在正常的年纪出现正常的生理情况,也并不奇怪。 路嘉洋在心里轻叹一声,安抚地抬手拍了拍他悬在空中的那只手,而后道:“先起来再说吧。” 说着他再次侧身,抬手去够斜后方的置物架,尽量忽视抵在他后腰上的奇怪触感。 谁想刚支起点身,江元洲忽地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将他按住。 “哥,先别!” 路嘉洋本来整个人就是在往后移的,又因为不敢用受伤的那条腿借力,重心本就不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