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齐风,他可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人配做他的对手。 贺兰瑾最后警告齐风说:“我好言相劝你若不听,下次便由不得你自己选了。” 说罢,便让影卫放了他自由。 —— 一夜浅眠,太阳刚刚升起,李星禾便醒了,她趴在床上懒得动弹,朦胧之间不禁怀疑昨夜隔着窗子的那番对话是真实还是幻梦。 转过脸去看到窗台上一动未动的金饰,才确信,贺兰瑾昨夜是真的来过。 睡了一夜,脑袋渐渐清醒,她才有空闲去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比如早饭吃什么?一会儿梳个什么发髻,还有贺兰瑾为什么会抛下京城繁重的政务来找她。 星禾,我爱你。 脑中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示爱的话语也一并出现在了脑海中,算是给了她最明显不过的回答。 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她并不是没见过旁人追求女子,只是像贺兰瑾这样在她身上花心思,很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是他变了吗?不,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是她眼中的贺兰瑾变了。 李星禾翻了个身躺在床上,脑中浮现出自己这些年来所做过的事,见过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浮云一般飘了过去,只有几个深刻的片段,带着父母的身影,还有贺兰瑾的身影。 她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可是身边人就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没有值得信赖的亲人。 因为父亲母亲的早逝,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原本想试探着从其他的亲人那里获得归属感,得到的却是疏离,被排挤,所以她很早就学会了把自己的真心藏的好好的,不会轻易将它示人——这样,她才不会受伤。 原来她是个薄情人啊。 “哈哈。”少女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她想要得到某人炽热的爱,想要肆意的在某人怀里撒野,想要成为某人的唯一,别让自己成为他的唯一。 她想要的有那么多,却因为恐惧不安而不肯迈出那一步。 贺兰瑾敢面对面承认喜欢她,可她,既然没有过哪怕一次的全心全意的喜欢过谁。 只想被爱,却不去爱人。 怪不得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却鲜少有人愿意留下。 一边自省着,李星禾从床上坐起身来,自己到镜子面前对着镜子梳头发,将窗台上放着的金饰都拿到面前来,一件件整理好了,重新戴回到头上。 穿好衣服,她洗了一把脸,随后走出门去。 外头天色还早,庄子里的人也刚刚醒,庭院里没什么人,李星禾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清晨潮湿的空气,重重的呼出浊气。 转头看向自己房间的窗户,外头空荡荡的,没有留下丝毫男人曾经来过的痕迹。 再转头看向另一边,房间的门从里面被推开,齐风从房中走出来,注意到她,转头看过来,面容憔悴,双目微垂,没什么精神。 “你昨夜没睡好吗?”李星禾关心道。 齐风下意识的低下视线,“没什么,多谢公主关心。” 再一次注意到他的躲避,李星禾心里很不是滋味:齐风性格本就如此,或许去选驸马已经耗尽了他太多的勇气,所以在她面前还总是像侍从似的守规矩,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未来驸马看待。 自己方才还在屋中自省不会爱人,如今一个“喜欢她的人”就站在面前,她也得主动一点。 “我手冷。”李星禾随便找了个话题,朝着齐风伸出双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