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皇叔还活着?” “太上皇身体不好,出宫去养病了。”贺兰瑾说的很平淡。 “哦。”李星禾的眼神暗了一下,紧接着想起什么事的,积极问,“那我的父亲母亲呢?还有你的父亲母亲,他们都在哪儿,我怎么没在院子里看见他们?” 府邸里空荡荡的,像是有段时间没住过人了。 贺兰瑾并不避讳,答她:“你的父亲是靖北王,母亲是将门梁氏,他们很早便为国捐躯了。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病故了。” 听罢,李星禾短暂沉默了一会。 原来他们都是没有爹娘的孩子啊。 怪不得相公对她这么好,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亲人了。 她双手摸着书案的边缘,安慰他道:“你不要难过,我会对你很好的。” 闻言,贺兰瑾转过头来,对她露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手上捏着毛笔去砚台里蘸墨,笔尾没有拿稳,碰到了挂在一旁的笔,几只毛笔轻微晃了一下,有一只掉到了书案下。 他要起身去捡,李星禾却抢在他前头,放了枕头在椅子上,走到书案前,蹲下身捡起了那只毛笔。 蹲在书案前,她看到了男人桌下的腿在衣摆下微微敞开着…… 在面前蹲下的少女良久都没有起身,贺兰瑾正感到疑惑,忽然听见书案下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低下头,就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书案下冒了出来。 她把毛笔放到桌上,从他两腿前钻出来,从善如流地坐在了他腿上,两条腿往他腿上一搭,柔软的身子又贴了上来。 “还没写完吗?”李星禾倚着他的身子,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睛。 犯困的少女似乎格外迷恋身体接触,才刚把怀里的枕头松手,就来抱他这个更暖和以更大的枕头。 贺兰瑾对她不忍苛责,搂住她后背,只用一只手去写字,轻声说:“还有一点。” “我困了。”少女低声呢喃着。 贺兰瑾停下了笔,转头看向她:“那我送你回去睡。” 李星禾摇摇头,微笑说:“不要,我要你写完了,陪我一起睡。” 一起睡…… 又不是没有躺在一起睡过,可听少女用这样自然的语气说出她面对自己时绝对不会说的话,贺兰瑾心中莫名有股失落感。 搂着依偎在他怀中的人,那股失落感很快就被左边心口上的温暖覆盖,少女像颗小小的星星窝在他怀里,不如阳光燥热,也不像月光清冷,只散发着淡淡的热度,却将他整个身子都烘得暖暖的。 曾经仰望过的星坠落下来,他才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将她拥在怀里。 他耐心地哄她:“那你先小睡一会儿,等我写完了,和你一起过去。” “嗯。”李星禾开心的点了一下头,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屋里的烛火已经烧了大半,光线有些昏暗,男人已经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将桌上的奏折文书摆放整齐,正要抱着她起身。 他站起身来,李星禾刚睡了一会儿,脑袋有些懵,手上没圈紧他,身子就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还好距离不大,她躺倒在了书案上,却是讲他刚收拾好的书案给碰乱了。 “对不起。”李星禾仰躺在书案上,歉疚的嘟了下嘴巴。 贺兰瑾松了口气,“无碍。” 低下视线,就见少女纤细的身子在案上舒展开,长发散在耳边,寝衣领口大敞着,任昏黄的烛火光芒撒在莹润的肌肤上,描摹出身躯窈窕的曲线,明暗交汇处闪着朦胧的光,胸口呼吸时起伏着弧度,一下一下,仿佛与他心跳的频率融合在一起。 他渐渐看得痴了,忙侧过脸去,缓了两下略微粗重的呼吸。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