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事,心情有所好转,笑问陈舍微,“六嫂的漆器、瓷器颇好,我一直眼馋得紧,在月港做买卖的,人人都有两套皮子,既有了我在其中周转,不知能不能有些来往。” 谈栩然的买卖与泉州卫无关,没那么忌讳,陈舍微只道:“你自己与她说吧。” 陈冬知道陈舍微这话并不是拒绝,想了想道:“那我就用‘轻帆’为名,给六嫂去信。” 帆可控船向,‘轻帆’更是小舟的意思。 陈舍微心头微触,觑了眼坐在一旁神色纠结好似憋屁的宝舟。 他轻笑一声,也为陈冬感到释然。 两人间到底是有情意的,是强占,是依附,也不是。 陈冬其实早就有心仪的铺面,不过宅邸倒是不急,只怕她一提自己要买宅子,宝舟就该搓绳子了。 陈冬‘哼’笑了声,她正被宝舟箍在马背上,靠在他怀里。 马儿虽跑得快,风声呜呜,但这一笑也没被宝舟漏掉。 “笑个屁。”他没好声气的说。 两人骑马进了海澄,陈冬忽得沉默下来。 宝舟在驭马,一时间也未觉察,只是叫婆子出去买饭,问她吃什么,她只恹恹的道:“少油些就行。” 宝舟故意要了个鹿肉锅子,陈冬也没像寻常那样白他一眼,骂他是畜生。 小宅子就在月港附近,吃喝便利。 不多时婆子回来了,一个鹿肉锅子,一碗海鲜细粉,还有二两酒。 “你的吃口怎么像个没牙的老妪,就爱吃烂乎乎,软绵绵的。牙没地使去,就用来咬我了。”宝舟不满的嘀咕着。 这碗细滑滑的鲜粉她也只吃了小半,余下的都由宝舟打扫进肚子了。 “又怎么了?”叫婆子收拾了碗筷酒盏,留了桶备用的热水,宝舟锁了门,没好气的推开屏风。 陈冬趴在浴桶边,不悦的皱眉看他,巾帕裹着胸往里边游去。 “遮什么?加起来还没人家一个大。”宝舟勾来一条凳,坐那瞧着她,道:“说吧,又瞎琢磨什么?” 陈冬见他赤着上身皱眉盯着自己看,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又漂亮,心情略微好了些,却又故意骂道:“那你自寻大的去,缠我做什么?夏天都没到,脱得倒干净,颠三倒四!” 说着,陈冬背过身子不理她,头发用根木筷子斜斜簪住,遗漏了几缕贴在白而薄背上。 静了一会,陈冬不解的微微侧眸,忽然就觉好大一条滑溜溜的狗东西进了浴桶,水一下就漫出去半桶,地湿一大滩。 “挤死了!”陈冬不满的捶打宝舟,三下两下就被他扣了腕子,拘了腿。 “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个滑腻腻的小东西在怀里,搂起来的滋味是真不错,宝舟把下巴搁在陈冬发顶,懒洋洋的问。 陈冬的大腿被他叠抱着,小腿翘出了水面,她盯着自己半裹半放的足看了一会,忽然问:“你喜欢女人裹脚吗?” 宝舟没想过这个问题,道:“还行吧,我比较喜欢奶。” 小小的,白白的,团在掌心里。 陈冬翻了个白眼,丁点愁绪都没了,叹了口气,道:“只是有点担心陈砚墨那,不知该怎么交代。” “嘁,有什么好交代的,给他个屁吃,你又不是他家什么人。”宝舟用下巴磨了磨她的头发,道:“嗯?白轻帆白姑娘。” 白是陈冬现今身份的姓氏。 陈冬心下稍安,宝舟虽在陈舍微跟前屡屡吃瘪,一是为着她在忍耐,二是因为陈舍微升了官,此番前来又颇有靠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