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赶不走,抓了抓头, 又摸了摸下巴, 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来。 “您, 那行七的叔父,真的有夜御六女之能?” 陈舍微当场噎塞,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侧着耳朵倒了倒水,道:“什么?” 反正已经问出口了,阿普叔清清嗓子,兴致勃勃的问:“您是有个行七的叔父吧?隔房的?” 陈舍微狐疑的点点头,把快挤进他胳肢窝里的一个脑袋戳开去。 “我也是听人瞎讲的,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说他在中秋那日,夜御六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舍微有一肚子的无语不知该怎么说,上下扫了阿普叔一眼,又左右看了看几个脑袋,“中秋节不都在家吗?上哪,哪那什么去?” “那就是在家呗!妻妾丫鬟,也够六人。您不知道啊?” 小伙计很失落的反问,被陈舍微敲了一记,边上的人起哄,说他想打听壮阳的方子,这下没门了。 这消息没头没尾的,陈舍微还以为是谁在作弄陈砚墨呢,给他造出这个谣来,可泉州卫同僚的腚一落定,就迫不及待的问:“诶?听说你那行七的小叔叔…… 陈舍微一口茶喷出来,费解道:“不是,你们一个个都睡人家床底下呢?这都什么啊?” 其实这种小道消息,若是放在别的男子身上,讲不定他们还会自鸣得意,可对于陈砚墨装了小半辈子的清贵高洁气质而言,无异于脏水一盆,弄个污糟透顶。 中秋方过,蔡氏和陈舍嗔一道送陈昭远回泉州书院,泉州书院的院长得知陈舍嗔与陈舍微是兄弟,便赞了几句陈舍微茶园出产的香橼茶。 其中他家中还有半罐,女婿又殷勤,赶在年节前必定会再赠,并不需要别人来送,只是顺口一提。 可蔡氏最上心就是儿子的事,心里记挂上了,厚着脸皮来陈家借住,顺便来探听香橼茶的事情。 陈舍嗔不好进内宅,在外院处处都觉受制,总觉得哪哪都是耳目,心里憋闷,就上大房吃酒去了,也歇在了那里,今早才回。 蔡氏去瞧了他一趟,神色古怪的到正屋来同谈栩然说陈砚墨的丑事。 “这,”谈栩然用帕子掩鼻,似乎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可是真的?” “是啊,你五哥说七叔是在沁园的中秋诗会上服了些体热的丹方,后来得知舅兄来,匆匆忙忙,没有发散就往家来了。结果当场发作丢丑!” 蔡氏也学谈栩然的模样,轻拈着帕子。 “这消息是怎么漏出来的?”谈栩然眸子忽闪,一副好奇的样子。 “厅堂外头总有伺候的下人,曲家舅舅避开后,七叔大抵是被架到后院去,听说路上就发了兴,几个丫头哪里制得住,只好叫小厮来扛,人多口杂,许就是这么传开来的。”蔡氏嗑着瓜子,饶有兴致的说。 ‘曲竹韵也下手也太重了几分。’谈栩然心道。 隔了些时日,龟缩在家的陈砚墨终于去海澄了,谈栩然和陈舍微也出发去了漳州,虽不是刻意为之,两拨人却是前后脚启程的。 临去漳州前,谈栩然借着给曲竹韵送利钱的由头又去了一趟陈砚墨家。 “你们夫妻二人也去月港?听说八弟也去了月港,五房自从那事之后,真是霉运冲天,做什么都不顺,此番约莫是想去月港碰运气的。” 听曲竹韵神态轻松的边拆家信边说话,谈栩然也轻一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似乎是想进些香药来卖,可香药本钱大,他能做的了吗?” “谁知道呢?”曲竹韵开展家信,才看了几行,就不自觉微微笑了起来。 谈栩然落座吃茶,屋里伺候的人似乎更替了些,喜鹊亲自给她上点心。 待曲氏细细看完三张信纸后,将其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很是感慨的道:“自成婚后,我觉得阿兄都快成他的亲兄长了。如今,总算又受阿兄几分怜惜。” “你下手倒是不含糊,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泉州书院规矩甚严,阿远还能勉强得个清净,大房几个孩子都在清渠书院,听说叫同窗追着问,气得齐氏帕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