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姑娘叫素素?”师翱把昏迷的裴素素放下,顺嘴问了一句。 马芸点点头:“是啊,她叫裴素素,是我最好的姐妹。” “嗯,走,先去救人,等会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搭个顺风车去城里医院进一步治疗。”师翱转身,给伤号包扎去了。 整体而言还是比较乐观的,伤势最重的就是这个裴素素,其他人都醒了,有的是撞晕了,但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有的是脚崴了,或者胳膊脱臼,跟马芸情况差不多。 除此之外,还以三个刮破了手皮,出了一点点血,没什么大碍。 所以真正需要住院的只有这个裴素素。 而原本坐在路边树下捏着脚斯哈斯哈的楚杰,正抱着一个女人,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说着什么。 师翱扫了一眼,但见那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居然跟个小媳妇似的,趴在女人肩膀上撒娇。 经过两人跟前的时候,师翱听了一耳朵,原来是那个女人发现楚杰在抽烟,正在训他。 楚杰不想挨骂,索性拿自己脚上扎了铁钉做文章,正在装可怜。 师翱目瞪口呆,原来不止他老子会跟老妈撒娇,别人家也有这样的。 他把最后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照顾好,便准备回去跟马芸再聊聊,他要打听一下弟弟的事,说不定那个女人认得照片上的人。 没想到转身的时候被这个男人叫住了。 男人问他:“同志,你姓师吧?” 师翱很是意外:“你认识我?” “你叔叔是不是叫师霖?”楚奇站了起来,方才他从看到楚杰的那一刻起,就走到了人群的最边缘。 他本就腿脚不便,现在脚踝崴了,所以便坐着休息。 因为离得远,所以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发现眼前这个小伙子特别的有善心,帮人包扎之前,都会说一声:“我尽量轻一点,疼了告诉我。” 这跟他听说的师家出了两个混账羔子严重不符。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因为这个小伙子跟师霖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除了那双死鱼眼。 所以他得问一声,才能确认有没有把他真正想救的人救下来。 师翱笑着坐下:“对,我叔叔是师霖,看来你是他的部下?脸上怎么了,是爆炸伤吧?” “嗯,执行任务的时候,车子压上地雷了,是鬼子留下来的,劲儿很大,幸亏我坐在后厢最边上,直接被炸飞了,要不然我已经跟我那些兄弟们一样,成了血淋淋的骨头和碎肉了。”说到这事,楚奇的心情就特别的沉重。 师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把温热的右手搭在他肩上:“那就带着他们的那一份,勇敢的活下去。” “嗯,带着他们的那一份……”楚奇有些哽咽,战友没了,而自己却还活着,这样的愧疚会一辈子伴随着他,直到入土盖棺,他都于心难安。 师翱拍了拍他的肩膀:“饿了吗,我带了干粮,给你拿点儿。” “谢谢。”楚奇回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因为跟楚奇搭上话了,而楚奇又是个退伍军人,所以师翱便不去找马芸打听了,而是挎上自己的帆布包,捏着裤兜里的照片,直接找楚奇打听。 他沉住气,先把包里的干粮和保温杯拿出来,等楚奇吃上了喝上了,他才掏出照片:“跟你打听个人,我怀疑这个人是我失散的兄弟,我想问问,你认识他吗?我发现他不在这个车子上,所以我猜,这照片是你带着的吧?他是你战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