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闭着眼任由着他这般亲昵。 “你不怪我总是这样给你找麻烦么?”茜子睁开眼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听到她说的话,九条也睁开眼松开了她,让她能转过身来面朝着他。 “不会的,是我没有处理好,让你太寂寞了。”他指背轻拨开她披落在脸颊边的长发,靠近她,抵在她的额边抚摸她的脸轻声说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向前拥抱住他,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聆听他的心跳,这能让她有一种他的确是她爱人的真实感。 而他则收拢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 别看她这样,其实她的丈夫一直都是让她很纠结且无法割舍的存在。 她之所以总是能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他一直都对她很温柔缠眷,仿佛能容忍着她的一切。 虽然因为他的有意隐瞒让她产生各种各样的不安,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很喜欢他的,其实自两年前她醒过来,在第一次见到他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后,她就是喜欢他的。 她会喜欢他会相信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因为即使她失去了记忆,她心底里对他的确是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并且是向往着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时候的她对他是最依赖的。 但那时恰好又是他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必须亲自到场处理很多事情,甚至很多天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根本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待在她的身边。 他的辛劳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地震的可怕,所以那时的她远比现在要“懂事”很多,毕竟她自己就是因为这场地震被重物碰砸到才丧失了记忆的,一定还有很多比她更需要援助的人,她不能因为自己丧失记忆没有安全感就任性独占他。 她甚至还努力让自己在金婆婆的指导下,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在外忙碌完归家之际,能得到她体贴的抚慰。 不过,忽然回想起来,那时的他好像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那么温柔的。 在她的印象里,那时的他们更像是同床异梦的生疏夫妻,有时候跟她说话都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忍耐和刻意,总是强调希望她能听话好好待在屋子里休养不要轻易外出的话,一副生怕她再惹事的模样。 她也只能想到也许在她失忆前,她的确是麻烦得让他头疼过的,再结合他曾告诉她,他们在一起前,她是一位备受宠爱的华族大小姐。 所以她就会想难道是之前的她比较任性自我,不顾及他的感受,所以没能好好跟他相处?才导致他们明明是夫妇,却那么生疏? 可是她觉得,夫妇之间不该这么生疏的啊,或许她这次意外失忆,是他们能重新开始的契机也不一定呢,她自己这样想着。 别的她都可以忍耐,但只有他的疏离是她不能忍耐的,夫妇就该有夫妇的样子啊! 所以她就开始纠缠起了她的丈夫大人。 一开始她还有些羞涩遮遮掩掩,但后来一想,他们都是夫妇了,还那么扭捏做什么?于是她就大胆地向他求爱。 那时的他还总找借口推脱,说等她记忆恢复好了再说。 而当时她就走上前问他,若她以后都无法恢复记忆,难道他们就要像现在这样如陌生人一般生疏下去么? 虽然她是失忆了,但她的性格应该是没有怎么变的,她大概就是一个大胆又热情的女人,她的喜欢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让他知道。 后来,他再也经不住她的纠缠和热情,终于在某个雪乡之夜和她激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昏暗迷离中看见他沉沦其中的模样,她觉得很不真实,但她身上的痛感又告诉她这些事是切实发生着的,所以他其实也是喜欢她的吧。 激情之后。 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床褥边点着一盏微黄的油灯,听着屋外山林之间大雪寂静而落的声音。 女人终究还是喜欢听男人说情话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于是她眨着晶亮的双眼,转身趴在他的胸前期待地问:“亲爱的,你喜欢茜子么?” 婚后的女人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丈夫的,因此她在很早之前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了。 至于他的名字淳树,曾经的她也试着念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直接喊他名字好别扭的样子,念到嘴边就觉得怪怪的,反而喊他“亲爱的”或是“夫君大人”更亲昵更自然一点。 而他则一直唤她茜子,温柔地喊她,无奈地喊她,高兴地喊她,难过地喊她。 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