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 - 裴音倚着窗口,侧头望着男人:“哥哥,我们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清白?” 清白…… 李承袂没有立刻回应,看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只探手过去揉乱女孩子的发顶。 李承袂反复在心里含着这两个字。 她到底年纪还小,否则决计不会想着用“清白”来形容他们此时的关系。 人通常在什么情况下说清白?遭到攻讦,被指责不洁的时候。 妹妹年纪小胆子也小,心肝脏器被冲动的爱撑得满满的,漂亮易碎,像中看不中用的装饰画。她总想让他们干净一点,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只小心在他面前粉饰乱伦的不堪,假装坦荡。 “很清白,”男人看着春喜市中心的夜景,幢幢写字楼壁的玻璃像海水反光。 他淡声道:“从来没有过狼狈为奸,没有把内裤咬在嘴里,往我腿上蹭。” 裴音转过身来,贴着靠背,咬着手指笑。 她早把鞋子脱掉了,长袜压在腿下,在车内灵活好动如同不受管制的野兔。 她的目光很痴情,现在已经不能用矫情来形容了。李承袂不习惯这种不理智的爱,却很难为此无动于衷。 “今晚还要回家住么,还是去我那里?”他似是随口问的,手指探来调开音乐,目光再度放到路上。 除夕晚上车流大而缓,路边人却不是很多,或者说至少不如平时多。 裴音不明白李承袂车上怎么会有这么一首色歌,她从没听过这首歌,眼睛偷偷瞄了几次,看到歌名叫《i'monfire》。 这首歌听得她全身都在发烫,手扒着车窗,用背轻轻蹭身后的座椅。 “换首歌吧……”她忍不住了,小声催促。 李承袂似乎并未注意她的反常,或者说在他眼里裴音的反常本就是日常,闻言瞥她一眼,缓声问道:“换什么?” “这时候别人应该都在看春晚吧……?”裴音说着话,耳朵还不由自主听着歌声的唱词。 好色…… “你要在这种时候看春晚?” 前方红灯,李承袂停下车,垂眸去按停音乐,被裴音扑过来阻止。 “不,不……就听这首好了,很好听……” 裴音轻轻摸他的手,呐呐道:“哥哥是故意给我听的吗?我快烧起来了……” 李承袂平静望着她,半边脸在阴影里,冷淡深刻。 “故意什么?”他道。 “呼……”裴音深深吸气,拉着他摸自己的腿。 “李承樱。”李承袂皱起眉,警告地叫她的名字。 “叫我裴金金…”裴音跪在宽敞的座椅里,软声求他:“好么,哥哥……” - “要散步吗?” 李承袂侧头问裴音,指着身后的窗外示意:“我还记得你之前偷跑回来,就是在这,穿那么薄的裙子,说我骗得你团团转。” 他望着她:“裴金金,你那次几乎把我气死了。” “……怎么会呢?” 裴音装作没听到,径直去抱他的腰,手摸索着往热的地方钻。 “哥哥,我们从这儿一路走到上次那家餐厅去,好不好?” 裴音穿的鞋很薄,底子也软,才走到使馆附近就直喊脚疼。她瞅准了附近的椅子,到了那儿就不肯再动,嚷着累。 李承袂也没催她什么,抽出几张纸巾,帮妹妹垫在椅子上。 除夕这晚,市区里难得不禁烟火。一直有砰砰的礼花绽放的声音响起,像是来自天堂的心跳。男人手抄进大衣,在看烟火声里女孩子明灭的脸。 他看见裴音在冲他笑,软鞋叫她蹭掉了,跟子落在地面,轻轻的一声。 李承袂上前,自腋下把裴音捞起来,让她站在椅子上。 如果上是天堂下是地狱,那么裴音脚踩着这小小的一方,或许,可以算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灵薄狱。 神学的一种解释,说那些被判处受罚,却又无福与上帝共处天堂的灵魂,会在灵薄狱内逗留。 他自知犯下多么大的错误,与小自己十余岁的女孩子在一起,偏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这种罪使得他被天堂地狱同时俯视着,理所应当的。 “冷吗?”李承袂仰头看着妹妹的眼睛,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