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 直到人脑被咬开时泪水才粗暴洒落。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水流般旋转、旋转、旋转…… 顺着浴缸排水孔急转直下,热水旋转最后一圈后失去踪影,浴缸旁的男孩擦乾身体,穿上带来行李的乾净衣物。 他握住浴室门把准备开门,一股既视感油然而生。 甩甩头没有想太多,男孩步出浴室,套房却一片漆黑寂静。 「呃,省电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大叔,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炸肉丸凭藉着浴室透出来的光线察觉到异常,有个黑色人影趁着视线不佳衝了过来! 男孩扑向一旁闪躲,然后在接触到地板的瞬间没有让身体停下,他顺势滚动身体一气呵成跳跃起身。 一下子就来到了行李旁边,拿出小太刀防身。 会这么做的原因,似乎是因为知道行李就放在窗户下方、浴室门口的斜对角。 「喝啊!」 穿着血渍睡衣的尸人张牙舞爪朝男孩袭来。 炸肉丸挪移脚步闪开尸人鲁莽攻击后,自对方后脑用力一刺! 拔出刃尖时尸人也跟着倒地不起。 「好眼熟的尸人,」男孩感到不可思议般喃喃自语,「是曾经见过的人吗?」 「碰!」 一声巨响房门整个脱离原位喷发,直接撞在对面墙壁倒下。 因声响而起身的男孩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眼前所见异状。 一隻接着一隻的尸人鱼贯而入,像是要装满十坪空间大的黑水慢慢填满进来,似曾相识的画面衝击男孩脑海。 我会死。 觉悟的念头如雷贯耳,炸肉丸举起小太刀迎接大浪般袭来的无尽尸人,刺出的刃尖插进首当其衝的尸人眼窝! 在男孩被压倒在地、啃咬致死前,总共干掉两名尸人。 对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炸肉丸连吶喊的机会都被剥夺,死在疯狂的飢饿行军中。 「一切,还顺利吗?」 站在风衣男子身旁的是重金属摇滚风格长老,她陪同威士忌一起注视着眼前巨大黑色虫茧。 黑茧跟一台汽车差不多大,被满佈的网状黑丝固定在半空中,古老洞穴的空间里只有墙上火把提供光源,昂首注视黑茧的威士忌则抽着烟,表情带点忧愁。 「昨晚睡梦中不停做着恶梦,似乎上演被尸人追杀的恐怖片戏码,」风衣男子述说着男孩情况,不甚乐观,「起床后精神萎靡,所以吃完早午餐就带他过来这里了。」 「母亲死于尸人的打击,看来是深植心中。」 兰姆怜悯道。 「加上他年纪太轻,我不确定他熬不熬得过仪式,」风衣男子吐出烟雾,在跃动的火光下呈现诡异四散的白烟,「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问题。」 「你从小就是个直觉敏锐的孩子,」兰姆充满信心的回答:「相信你的直觉,我可是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 「我知道。」 威士忌目光没有从黑茧上离开,他不知道仪式会持续多久,时间长短一向都是由茧里的人控制,失败变成尸人的话茧很快就破了,羽化成功者最快也要一个鐘头左右才能破茧而出。 「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兰姆,要不是你出手帮我,我当年早已饿死街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