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失了身份,现在也不管主子奴才,她想玩都陪着她玩,今儿斗蛐蛐,明个打陀螺,她倒空不出心思来想徐远昭。 也只有晚间临睡时会惦念两句,这时候雪茗便会提醒她,顾明渊好些日子没来厢房了。 顾明渊是不来厢房了,沈清烟常在白日里见他去族塾,黄昏时回来休息,她也问过庆俞,庆俞只说顾明渊如今又不用去大理寺,闲着也是闲着,族塾里要考秋闱的学生不少,周塾师一个人忙不过来,顾明渊过去也是给他分担分担。 沈清烟很能理解,但就算再忙,顾明渊也不应该晚上都不来看她了。 而且他不在静水居,徐远昭也不来静水居,她想离开静水居去找徐远昭又不敢,怕再遇到荀琮,说来也奇怪,她因着见徐远昭,次次都碰上荀琮,还都合情?合理。 属实冤家路窄,她是不会再乱跑了,怎么也得顾明渊在身边,她才敢跟徐远昭接触。 晚间,沈清烟沐浴时特意让雪茗给她多打了几遍香胰子,洗的身上香郁才挑了件蜜桃色的窄袖轻袍穿身上,裹胸布自然拿下来,横竖顾明渊也察觉不到。 她要摸黑去主卧,雪茗有点担心被人瞧见她的身段,给她裹了层披风,她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出了厢房,一溜烟跑进了主卧。 沈清烟踮着脚尖来到隔房,顾明渊端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在认真写东西。 沈清烟小步小步的走到他腿边,眼见他没看自己,凝神在那张纸上布题,都是些极高深的文章,她瞧不懂。 那也不妨碍她今晚是来缠着顾明渊的。 她弯腰想往他腿上坐。 顾明渊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这。” 沈清烟撅了下嘴,手撑着下颌,衣袖滑到臂弯处,露一截藕臂,眼定在顾明渊脸上,也没见他有气性,便道,“表兄你是气我才故意不来厢房吗?” 顾明渊把纸张写满,停下笔回视她,笑着看她,仿佛在笑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沈清烟心口猛然一窒,她知道自己没那么重要,但他若真不在乎她,干嘛还要把她接回来,说到底还不是他色性不改。 她不相信的起身,非要坐上他的腿,身子依偎到他胸前,他的胸膛依然宽阔可靠,她仰起来脸细细道,“要表兄碰。” 顾明渊笑着移开脸。 沈清烟便想鼓着唇去亲他,他依然避开,慢声说,“我在忙。” 沈清烟怨气的瞪着他,他也无动于衷,手里的笔没墨了,他沾了墨继续写,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沈清烟便又软下来,抱住他的腰身,脑袋靠着他,翁翁道,“表兄,我好几天没见你了,真有那么忙吗?” 顾明渊回答她,“离秋闱只剩两个月,学生更需要辅课。” 他分开腰上那两只柔嫩的手,让她从腿上下来,她察觉到了疏离,但又从他语气里感触到温和,一时分辨不出他的态度,想了半天,问道,“我不想你总去族塾,我看不见你。” 顾明渊撂下笔,偏一点脸,像在跟她商量,“我从明日不去族塾,让学生们过来。” 沈清烟一倏然心花怒放,他鲜少理她的,今晚竟然答应她不去族塾。 沈清烟当即嗯一声,还想凑近去亲他。 被顾明渊让开,他淡道,“回厢房睡觉。” 不知是不是沈清烟想太多,好像觉察了点嫌弃的意味,但又从他脸上看不出嫌弃,她还是认为自己想太多,他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 她再想跟他说话,他已转回头,继续奋笔疾书。 沈清烟便离开了主卧,舒舒服服回去睡觉了。 之后顾明渊果然如他这晚所说,不去族塾,让学生过来讨教,沈清烟原本觉着这是好事,可真见着几个学生三五成群的到他书房,她连出厢房门都怕撞见昔日同窗,每日里都趴在窗边瞧那些学生进进出出书房,有时晚上也能看到他们,赵泽秀也在其中,他每回过来,都要在院里打量一圈,像在找什么人。 沈清烟心底发毛,他和荀琮是一伙的,没准荀琮让他来找她,那她更不敢出门了。 这么战战兢兢了几日,沈清烟认为不能再这么下去,她还得找顾明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