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 要是出了什么事... 心里越想越难受,干脆哭出了声来。 受命提前回来给女子报信的童官浑身一震,半个身子都进到了府里,马上又退回来,匆匆往城外赶去。 赶到陵水驿时,馆驿内的医工正从专供官员歇息住宿的房间内出来。 前日夜里子时,王烹领兵成功收复蜀郡,他家大爷嘱咐了些事情后,便于寅时去最近驿站,骑日行五百里的驿马在今日卯时赶到建邺附近。 只是彻夜颠簸,使得胸肺的病情加重,不得不停下,在这儿先看医,同时又不放心的吩咐他马上回府一趟,是报信,也是要探听府里的情况。 想起那个侍女的哭声,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童官仓惶进屋,对着半坐在卧床上的男子立刻回禀:“大爷,大奶奶难产了。” 林业绥号过脉,整好宽袖,把泛着病白的手腕遮住,听到小厮的话,手指滞了会儿,长眸垂下,语气浅淡的吩咐了句:“准备快马,回府。” 童官不敢置喙,连忙去办差。 人走后,林业绥也下了床,缓步走去横杆处,慢条斯理的穿着没有血污的衣袍。 然后俯身,生生呕出了一大口血来。 - 红鸢进屋来时,正好与仆妇擦身,她不知李姨娘与稳婆说的话,拿着切好的野参片赶紧去到内室。 紧接着,便是一声震天喊。 “大奶奶!” 产床上的女子双眼紧合,唇肉惨白,每一处都是舒缓平静的,连原先还紧握着的手也是,俨然便是撒手人寰的模样。 后脚进来的稳婆看见后,马上反应过来:“野参片呢,还不快给大奶奶含着!” 慌乱的红鸢也努力镇定下来,掰开女子的嘴后,把厚厚一片参塞了进去。 稳婆去洗了洗手上的脏东西,又道:“快看看还没有气,探鼻息、听胸口,再看看还有没有脉象。” 红鸢全部照做着,女子的鼻息已经很微弱,心跳得慢了许多,脉象也是越发慢起来。 她害怕的哭起来:“阿婆,全都变慢了。” “先别哭,你在旁边给大奶奶打着风,先缓缓热产。”女医没来,稳婆只能继续先尝试着正胎,“再陪着说说话,看能不能管些用。” 说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起效,红鸢再也呆不住,连忙吩咐侍女去把大娘子带过来。 懵懂无知的林圆韫一进来,便蹒跚的跑过去产床边,踮起脚,雀跃的搂住女子,喊着娘娘,只是素来会笑着应她的人一动不动。 她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为母亲不理自己而伤心。 乳母要哄,红鸢给制止了。 ... 宝因的神思本已游离去了天台观,瞧见那只仙鹤在山崖前等着自己,她走过去,坐在鹤背之上,想要随着一块去天庭赴西王母的蟠桃会。 可仙鹤却不走了,还发出幼童之声:“娘子当真已弃俗了吗?” 她还未说话,一阵阵哭声便从天际传来。 仙鹤再道:“娘子当真已厌离世间了吗?” 听着天上传来的仙乐,想必蟠桃会已开始,宝因痴痴开口:“时辰到了,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仙鹤展翅高飞,双足离了地,而后震落脊背上的人,留下一句“娘子绝非弃俗之人”便入了云间。 她直直往下坠去。 ... 林圆韫哭了没多久,红鸢就瞧见女子的指尖动了动,再是眉头,而后是眼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