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说。” 桑觉直起身,捧过霍延己的脸:“他们都不在乎你。” 霍延己嗯道:“我知道。” 桑觉又说:“我在乎你。” “……”霍延己唇角微微掀起,“所以?” “博士告诉我,别人对你好,你才能对别人好。”桑觉认真道,“所以你应该跟我好,而不是跟他们好。” 霍延己捏捏桑觉的屁股瓣儿:“搁这给我洗脑呢?” 桑觉暗自哼了声:“我在跟你讲道理。” 霍延己问:“那我要是对你不好,你是不是就要跑了?” “吃掉你再跑。” 话题就这么被岔开了。 只是人类世界确实复杂,不是一句谁好就对谁好能概括的,有太多事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评价了。 像霍延己、艾萨克、霍将眠、卫蓝、科林……这些人至少被世人熟知,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 可庄园里墓葬墙上记录的这么多名字,又还有几个人记得? 他们出生就寂寂无名,牺牲得也悄无声息。等百年或千年以后,这个时代的一条条生命最终都会化为一句——“那个时代的人啊”。 那个时代的人啊…… ……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 大多数事件都朝着霍延己安排的方向发展,灾区重建,各大安全区调人,地下城居民分拨调至地面…… 所有人都被带动着忙碌起来。 从上到下,普通人至畸变者,没有一个人可以空闲。 霍延己更是忙到飞起,一个人做了无数人的事,睡眠时间少得可怜。 桑觉很不满,但是没办法。 他对人类的事情一窍不通,除了打架都帮不上忙。 于是桑觉每天就三件事,营业自己的小酒馆、回庄园陪己己睡觉……刻博士的墓碑。 墓碑雕刻得很精细,桑觉不急,因为来日方长,他要给博士雕刻一个最好看的碑。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只有裂缝地底一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等待是最难熬的。 众人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后面已经接受全员身亡准备的平静,也不过间隔了一个星期。 最重要的是,众人不知道地下有什么,也不觉得地下的真相能解决人类目前的困境,除非真的能再爬出来几个霍枫。 暴雨也连轴不停地下了很多天,下水道水声汹涌,再不停估计就要淹到地上了。 到处都湿哒哒的,桑觉一只很喜欢下雨的龙都觉得闷,加上城内居民都在忙忙碌碌,守着各自的岗位奔波卖命,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 桑觉调着酒,却只能看,不能喝。 因为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会被其他人看到,己己会生气。 他只能克制着……防止己己不想要他。 这天晚上,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一双军靴伴随着溅起的雨花停在小酒馆吧台前。 桑觉没有抬头,一本正经道:“先生,您想来点什么?” “……”清冽的声音顿了两秒才响起,“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桑觉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抬眸对上霍延己冰凉的视线:“大家都是这样的台词。” “……”霍延己眼神微微眯起。 桑觉纯然的音调配合着“先生”这种稍显暧昧的用词,格外能勾起人类雄性犯罪的欲望。 桑觉鼻子那么好,他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面前人类气息的变化吗? 他一定知道。 那为什么还这么说呢? 要么是真傻,要么这句台词是针对霍延己个人的。总不可能是从未碰到过图谋不轨之人,霍延己是男人,自然也了解男人。 他打开吧台侧门,走进去,捞过桑觉的腰细细摩挲:“小心思这么多?” “才没有……”桑觉嘟囔着,瞬间发现不对劲,睁大眼睛道,“你生病了。” 霍延己平淡地嗯了声:“低烧,不碍事。” 桑觉:“……” 难怪今天这么早,还来接他了。 霍延己问:“这一周赚了吗?” “不知道,没有算。” 桑觉推开霍延己,快速收拾东西,酒杯往池子里一泡,也不洗了:“大概一千多,成本应该六百多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