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和他碰杯:“我觉得学长你只要不拘谨,在综艺里本色出镜,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唐执低声道:“但需要出圈看点和各种名场面,不然很可能会扑街。” 饭后,一如既往是宋予潮收拾餐具。 等他洗完碗出来,发现唐执坐在沙发上,手边又开了一瓶新的啤酒。 青年软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新开的啤酒,白皙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易拉罐的罐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响。 他看着前方,电视明明没有开,他却看得十分专注,但仔细一瞧,那双漂亮的眼睛分明是没聚焦的。 唐执抬起手,吨吨吨地又罐了一大口酒。 他很焦虑。 每每想到如果他输了那份对赌协议,他得遵从约定退出娱乐圈,他便觉一股难以抑制的寒冷,如同毒蛇般把他紧紧缠绕,再将他拖进窒息的沼泽深处。 沼泽深处有什麽呢? 有屏蔽星辰的雾霾,有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来的牢笼。 他不能输。 他输不起。 “学长......” 唐执打了个激灵,如梦惊醒,他转头看向宋予潮,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学弟怎麽了?” 宋予潮在唐执身旁坐下,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宋予潮能闻到身旁人身上浅浅的酒气。 “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尽力就好。”宋予潮安慰道。 唐执鼻子里哼出一声应声:“我知道的,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去假设我输了的以后。” 唐执喝啤酒的极限是四瓶,现在三瓶下肚,他是有七八分醉意了。 可能是酒意,也可能是这个环境安稳到让他觉得完全没危机感,有些藏在心里的话,唐执忍不住说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彻底离开萧亦淮的日子,决心要把那段没有自我的几年抛在脑后,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怎麽兜兜转转,又陷入这样处境,难道这是命麽......” 声音很轻,像一片随意飘落的鸭羽,但他旁边的宋予潮听清了。 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他不由怔住。 心里有一瞬间漫出一阵酸涩到极致的苦。 像是一口嚼碎了一颗青涩的柠檬,也像是心尖尖被婴儿没剪指甲的小手狠狠抓了一把,抓出细细密密的疼。 宋予潮再次意识到,他的学长曾那麽热烈的喜欢着另一个人,哪怕彻底离开后,在醉酒时仍会想起曾经。 年少的感情最纯粹了,孩童或少年时的相遇,纵然白驹过隙,几十年在长河中逝去,到了垂垂老矣回忆起来时,依旧是鲜艳美好得让人感叹。 因为那不仅是回忆,更是自己不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