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注视,微微一偏头,舌尖从纪驰的唇角往脸颊上轻舔,将他小半张脸濡湿透后才微微分开。 “纪总。“夏安远喘了口气,低声唤他,伸出手指,将纪驰已经皱皱巴巴的浴袍领口往外拨,然后也用上了纪驰刚才抚摸他的那一套方法。 喉结、锁骨、肩膀、胸膛、小腹,滑过去,又回来,再往下,终于剥开了浴袍系带,手掌若即若离,从腹部块垒的肌肉上缓慢地滑过去,男人最知道怎么挑起男人的贪欲。 可实际上压根不需要这些伎俩,他往深处去,控制不住惊讶的神色:“纪总?” 纪驰笑了,要夏安远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很野、很有男人味的笑,只有一边的嘴角在动,眸色深得像浸透了水,是黑夜里的海啸。 他停在夏安远腰际的手猛地着力,很轻易就将毫无防备的夏安远掀过身去。他将他按到墙壁上,像狮虎摁住猎物的脖颈,炙热的喘息紧跟着喷到夏安远的耳根,气氛变成危险的,虎视眈眈的。 他在舔他的耳廓,似乎也和兽一样,喜欢在用餐之前缓慢仔细地品尝猎物伤口里鲜血的腥气。 夏安远痒得想动,纪驰却往前,禁锢他更紧,胯中间的东西太硬太烫,抵住了将夏安远紧实的臀肉,却又被腻滑的乳液挤到臂缝间。 他是还没舔够。又往下,纪驰啃噬夏安远漂亮的颈线、肩骨、背脊,甚至在他臀上留下来一个牙印,同时同分,手指也打着圈,好灵巧地在碾夏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立起来的乳尖,直到夏安远要躲,纪驰才又回到原位,停住所有动作,用鼻尖去顶夏安远耳廓后面那片柔嫩的皮肤。 “叫我什么?“纪驰问他,噪音落到夏安远耳朵里,哑得有些离谱, 像被刀枪獠牙架住动弹不能,身前是寒冰,身后是烈焰,纪驰手指伸进去给他扩,一根、两根、三根,纪驰会摩挲深处那块凸起,只不过是好随意的几下,像顺便,像施舍,但这样的效果显然出奇的好,肠道很快变得柔韧,夏安远忍不住抖,也忍不住想要往上送,好让那块凸起能撞上纪驰的手指。 但纪驰突然停下来。很轻的一秒水声,他将手指抽离,夏安远竟然跟着他的手往后退,他怕这种突如其来的空寂,下一秒,纪驰换了另外的东西堵上来不及合拢的穴口。 “叫我什么?”纪驰叼住夏安远的耳垂,并没有像夏安远希望的那样插入,只是浅浅挤进去一些顶端,有一下没一下地将穴口边缘往外撑。他再问了一遍,没得到夏安远回应,便果决地往抻开已经被性器撑满的穴口,贴着肠壁挤多一支手指,在夏安远急促的低喘里又 问,“叫我什么。” 最后这声已经太沉了,像有震住灵魂的威慑力,夏安远甚至想,显然正准备朵颐大嚼的这个人不是纪驰,是海啸欲来时吞天噬地的火和浪,是末日硝烟里贪得无厌的匪寇凶党。 竟然要用身体包裹这样的东西,夏安远会慌,会乱、也会昏头。 “纪驰。” “叫你纪驰。” 过了好一会儿,夏安远叫他,像叫自己身上的烙印,叫一下,烙印的伤就烈烈地痛好久。 他痛得有些想哭。 夏安远心跳狂乱的节奏响在了鼓膜上,他将额头贴到瓷砖表面,在混乱吵嚷的声音中,听到自己轻轻的呜咽。 “纪驰。” “别停下来,纪驰。” 窗外的月光好亮。 没有人管窗帘拉没拉上,屋里面没有开灯,于是月光就坦荡地床上的人照得清楚敞亮。 他们这时候的确是两条在沼泽里缠斗到你死我活的光裸水蛇。 夏安远看着额发滴汗的纪驰,月光像纱,像磷火,与纪驰融为一体那样,将他的轮廓勾勒得神圣,眉骨、眼睛、鼻梁、唇瓣,他优越的身形和柔韧隐隐泛着光泽的肌肤。 得益于纪驰曾对他在审美方面的影响,此刻夏安远也想用“艺术品”三个字来形容纪驰,他永远认为纪驰是这种月光的主人,或者是神,他记得那位神的名字,阿芙洛狄忒,纪驰也曾用这个名字形容过他。 他被翻过身去,又想,神在操他。 从后面操他。 到处都是水,床晃着,像沉没在海里的船。 痛意没那么精确,夏安远只感受到一片又一片的火辣,纪驰抚摸他身体的手都是狠劲,吻过的那些地方好像缺了皮肉,被风一吹就血淋淋。奇怪的是,这竟然正是令夏安远沉沦的原因,他听到自己含痛的叫声,低沉、嘶哑,是男人的叫声,并不婉转动听。可纪驰像很喜欢,越这么叫,他掐住夏安远胯边的手就更用力,因抽插发出来的撞击就更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