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他今天的药熬好了吗?” “好了。” 紫衣端着药推门进来。 谢明蕴接过去递给他。 容淮安不接,慢吞吞地开口。 “手疼。” 谢明蕴:…… 她眯着眼,那方才因为慌乱而跑丢了的聪明劲回来了几分,她看着容淮安懒懒散散地倚在靠枕上,瞧他那分明很是红润的脸色,问。 “头还疼吗?” 容淮安没注意到她语气的不对劲,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微笑着道。 “头不疼了,手疼。” 端着药碗的手轻轻晃了晃,她笑。 “既然太傅不舒服,我也不便多留了,紫衣,进来伺候大人喝药,本公主瞧着今天三姐闷闷不乐,也该回去哄着她去后山瞧一瞧那玉湖,就不打扰太傅休息了。” 话落,她把药碗一搁,站起身往外走。 还头疼又手疼?她看容淮安不是疼,是学着蹬鼻子上脸了。 才走了一步,忽然手腕一紧,那喊着手疼没劲的人拽着她的手把她拽了回去。 谢明蕴一个没防备,重心不稳往后一倒,继而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容淮安仰躺在床上,谢明蕴被他抱在胸膛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人面色红润又眸光带笑的样子。 “不是手疼吗?” 她冷笑。 容淮安心知瞒不过了,那双含笑的眸子便带了几分失落,叹息道。 “公主整日陪着三公主,我不过是因为太想和你多待一会,才想着这么个主意,难道公主也要狠心怪我?” 她整日陪着谁? 谢明蕴嘴角一抽搐。 她怎么不知道容淮安还是个喜欢倒打一耙的好手? 从留在寒鸣寺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最少有八个时辰待在容淮安的院子。 “公主不信?” 容淮安扬眉看她。 “起开。” 谢明蕴抬手推他。 容淮安不动。 他的手牢牢地揽在她腰上,手下轻轻摩挲了一下,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颇有些爱不释手,顺着腰肢往上抚。 被他触碰的地方如同过了电一样带起一阵酥麻,她腰一软,险些没撑住手跌在容淮安身上。 许久不曾与人这样亲近过,她感受到胸膛前起伏的心跳,炙热的呼吸顺着喷洒在她耳边,腰上大手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她一抬头就撞进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砰砰,心跳快了两拍。 “容淮安。” 她咬唇推他,容淮安松开手,她刚松口气要从他怀里跳下来,谁料这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她滚了一圈,天旋地转间,她被容淮安压在身下。 他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 彼此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他一手扣着她的手腕,瞧着她明显紧张的样子,忽然闲闲笑了一声。 “怎么耳朵都红了,阿蕴在想什么坏事?” 他伸手去挑她的耳垂,白玉般的耳垂红成一片,他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发丝缠绕,他停在离脖颈咫尺之间的距离处。 心跳合成一拍,她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节节攀升的温度,还有那落在雪色脖颈间的眼神。 幽深又滚烫。 真漂亮。 容淮安看着那截露出来的雪色脖颈想。 灯光昏黄,四周寂静,气氛暧昧横生,他如同被蛊惑一般,没忍住想低下头覆过去。 这一瞬间,谢明蕴只呆呆看着他的脸,看那一张清雅绝伦的面容上的笑和失神,似乎压根没察觉到他的动作一般。 就在容淮安低头吻过去的刹那—— 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紫衣敲门。 “公主,三公主喊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