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他努力地回忆片刻,道:“我找东皇钟不是为了补全天地,我找它是因为它有很大的问题。” “唔……”陆泽沉默片刻,道:“说起来我没有见过东皇钟。” 陆行渊愣住,他觉得陆泽的话前后矛盾,他没有见过东皇钟,却觉得东皇钟有问题。可是陆泽表现的一脸真诚,完全不像撒谎的样子。 到底哪里有问题? 陆行渊困惑不解,他想起在悬崖底下得到的信,信里陆泽不曾提过东皇钟,但他提到了一个它。 它把他们困在崖底,让他们走不出去。 这个它会是东皇钟吗? 陆行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陆泽见他突然一脸惊惧,关切道:“怎么了?我的话吓到你了?” 陆行渊喉咙发紧,摇了摇头。 可疑惑一旦产生,又怎么可能轻易消失? 陆泽话里提到他触及到了天地不全的真正原因,并且为此而努力,他应该是想带着两位友人渡过难关,但他失败了。而他失败后没多久,上古消亡。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这些事,陆行渊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点,时间上的巧合。 陆泽他们行动前,三族只是有些摩擦,而陆泽他们行动后,上古加速灭亡,看起来就像是某种规则不希望他们破局,而不得不采取天罚的手段,让一切泯灭在死亡中,无人能解答。 “你在想什么?最后的我给你留下了什么传承?”陆泽见陆行渊走神,微微倾身靠过来。 “是精血和一本残卷,还有一封信。”陆行渊如实回答。 陆泽眼轻啊一声,似乎是有点难以置信,喃喃道:“我还会写信?” 上古有很多传信的手段和保存语录的方法,陆泽没事也喜欢瞎捣鼓,比起笔墨的痕迹,他更喜欢省时省力的方法。 听到陆行渊说他写了信,他觉得有点天方夜谭。而且陆行渊说他们都死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吗? 陆泽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道:“信还在你身上吗?我看看。” 陆行渊取出信双手递上,陆泽接过的一瞬间,心里燃起异样的情感,失落,痛苦,悔恨,还有深深的不甘。 他神色微沉,从椅子上坐起身,认真地拆开手上的信。 一眼扫过去,确实是他的笔迹,而不是别人有意的模仿。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很多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但大半的内容保存下来了。 不同陆行渊的不解,隔着无数的时空,陆泽和走到末路的自己通过这封信产生了共鸣。在信里,他提到无法走出去的困境,也提到它的反扑。 陆泽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写信,因为任何和灵力有关的东西都会被察觉,被销毁,只有最简单的笔墨才能留存。 “原来如此。”陆泽目光幽深,他把信叠好还给陆行渊,目光落在他头上的魔角上,没头没尾地问道:“你是半魔?” 陆行渊点头,陆泽又问:“你和屋子里的那个狼崽子是什么关系?他的身上为什么也有传承?” 陆行渊解释了他们一开始的困境,想了想还提到找到这个秘境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父亲陆晚夜。是父亲把秘境留给了他,也是秘境吸引他前往。 陆泽楞了一下,三个人,三座墓,三份传承。走到末路的他们留下的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东西,甚至可能因为“它”的存在,没有办法留下应有的答案。 如此一来,这样的传承就显得十分的简陋,就算被人忽略也很正常。但在陆行渊的话里,陆晚夜是有意把这个东西留给他,等着他去解密。 陆泽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的父亲有没有和你提过东皇钟?” 陆行渊一怔,不需要言语,他的反应已经回答了陆泽。 陆泽了然,又道:“他对东皇钟是什么态度?” “他让我不要相信东皇钟。” 陆晚夜的告诫犹在耳边,意外地和陆泽他们对东皇钟的态度不谋而合。 陆泽眯了眯眼,思绪有一瞬的混乱,似乎有很多东西想要挣脱至深的囚笼逃出来,却被死死地压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