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逃过一劫,不过文鸟承受了很大一部分的冲击,它的翅膀折断了,伤口血流不止,染湿了身上的羽毛。但就算如此它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主人,依旧陪在他身边,用脑袋轻轻地蹭了蹭谢陵的手臂。 陆行渊没有说话,他还在为此不安。他们明明靠的那么近,抬眼就能看到彼此,可棺材落下来时,他却来不及。 如果不是文鸟,谢陵已经…… 到那时,别说一个杀手,他就是屠了所有的三尸宗弟子,也太迟了。 陆行渊收紧手臂,谢陵察觉到那微弱的懊恼,他取下陆行渊的面具,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再次安抚道:“师尊,我没事,我还在你怀里。” 我还在你怀里,你正在用你的双手确认我跳动的气息,鲜活的,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 陆行渊托住谢陵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不许他逃脱。唇齿相依,气息交换融合,用近乎粗暴的掠夺来抚平那份不安。 文鸟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歪了歪头,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不解。 院子里,沾染了主人鲜血的尸傀不需要驱使就从棺材里爬出来,不过可惜他遇上了无尘。他擅长普度众人,把死人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无尘的打斗惊动了王府的其他人,察觉到不对劲的谢遥连忙带着清客赶来。不过已经不需要他们出手,无尘就轻松地解决了一切。 看着院子里的打斗痕迹和被无尘普度的尸体,谢遥面色凝重,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已经解决了。”无尘一挥手,尸体化为粉末被风吹散,一切的痕迹消于无形。他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一脸的慈悲为怀。 陆行渊抱着谢陵出来,文鸟拖着受伤的翅膀走在后面。谢陵把头埋在陆行渊的胸膛上,那双耳朵粉粉的,好看极了。 谢遥以为他受了重伤,连忙上前关切道:“十七弟,你怎么样了?” 谢陵抓住陆行渊的衣服,嗡声道:“我没事,七哥不用担心。” 谢遥不放心,他抬手伸向谢陵的胳膊,可是他的手和谢陵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有碰到人。他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回头看了眼陆行渊。 刚才陆行渊动了吗?谢遥有些不确定,如果他没动,自己怎么会抓空? “十七殿下的胳膊受了点伤。”陆行渊解释了一句。 谢遥啊了一声,胳膊带伤啊,难怪不让他碰。 不过眼前这个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谢陵和白泽之间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但是在人前他们一直很有距离感,根本就不会靠的那么近。可是眼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甚至让人难以插足。 “府上有医修,我这就派人去请过来,还有这只鸟,伤的好严重。”谢遥注意到在陆行渊脚边梳理羽毛的文鸟,鲜血凝固在翅膀上,让它看起来分外狼狈。 陆行渊颔首,雪地里的风忽然变得焦躁,他抬头看向天际,道:“不用了。” “怎么不用……”谢遥着急了,他话音未落,熟悉的灵力威压就出现在王府上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笼罩整个府邸。 谢遥心头一跳,敬畏之心让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恭敬行礼。 谢道义凌空而来,悬浮在半空中,他扫了眼庭院里的情况,视线在无尘身上顿了顿,然后又看向陆行渊脚边的文鸟,道:“我来晚了吗?” 谢陵听到谢道义的声音,他松开抓着陆行渊衣服的手,从陆行渊怀里下来,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无畏地和谢道义对视,道:“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尸宗不会无缘无故地袭击谢陵,他的命也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除非谢道义又做了多余的事。 他对谢道义的到来没有喜悦和感激,反而带了几分试探。 谢道义听出他的不悦,对他敏锐的怀疑感到无奈。不信任的后果就是谢陵第一时间会想到这件事和他有关,但这一切他的确无辜。 谢道义|解释因为三尸宗的缘故,钱余和他动了手,他也是逼退钱余才来晚了。 陆行渊静静地听着,面具下的眼神酝酿着暴风雪来前的平静。 “幸好你安然无恙,是这只鸟和无尘小师父护住你吗?”谢道义抬手做了个抓的动作,梳理羽毛的文鸟就被灵力吸过去,悬浮在谢道义面前。 谢道义分出一股灵气注入文鸟的身体,文鸟翅膀上的伤口不断地愈合,羽毛看上去更是比以往更加鲜亮。它张开翅膀,发出一声愉悦的啼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