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宫女,看着面生。 “你是哪个宫里的?”皇后问她。 小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叩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十一殿下的侍奉宫女,这次进宫是来给殿下取些菊花酒回去,却、却不小心撞到了唐四姑娘,奴婢知罪,请皇后娘娘开恩。娘娘您看,这是十一殿下的腰牌。” 说着,小宫女将腰牌呈上,皇后一见,果真如此。 听到是十一皇子的人,宋昕的眉眼不动声色的一闪,没有作声,不约而同的与太子对视了一眼。 成年后的未婚皇子都住在宫外的撷君殿内,十一皇子身子不好,除了进宫拜见皇帝、取药外,并不常在宫内走动。 这次十一皇子不来参与宴会,而派了小宫女进宫取些吃食,也算正常。 另一边,皇后听宫女这样说,有些发愁。 若是宫内自己或旁人的宫女,皇后便可放心责罚,消除长公主的怒火,只是面前这个是十一皇子的人,皇后不得不多做斟酌。 近来太子和十一皇子闹得僵,皇帝对此诸多不悦,连她的坤安宫都不常来了。 思及此,皇后权衡道:“既然如此,便罚你半年俸禄,回到撷君殿再自行向十一皇子请罪吧。” 说完,皇后看向长公主、唐姻宋昕一行:“待下次见到老十一,本宫亲自说说他,管好自己的人。” 长公主合目,宋昕颔首道谢,唐姻也表示没什么,这页儿便翻过去了。 太子与十一皇子的关系微妙,唐姻自然晓得,眼看便是扳倒十一皇子的关键时期,不该纠结在这样的事上,以免打草惊蛇。 挥推了小宫女,宴会照常进行。 皇后走到唐姻面前,关切道:“这儿离坤安宫近,你便去我宫里换身干爽衣裳吧。”皇后道:“好在你会水,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会儿已经是重阳了,这会天晚冷得紧,莫要着了风寒才是。”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我——” 唐姻说完,一阵冷风拂过,激起了她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九月初九,这会儿的夜风的确凉得多了,唐姻觉得鼻根儿里痒痒的,吸了几口气,想忍着,可还是没忍住,忙转过身,打了个喷嚏。 “怕不是着了风寒,可有大碍?”皇后问。 唐姻只是被风吹了下,鼻子有些痒痒,并没什么事,正要回复皇后,宋昕用指尖轻轻往唐姻后腰的位置上轻轻一点,唐姻便觉着小腿一酸,双腿忽地失去力气,一下栽倒在宋昕的怀里了。 她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宋昕:“表叔……” 宋昕面色不改:“皇后娘娘,看来姻姻大概是病了。姻姻身子向来不好,每每着凉必染寒症,未免万岁爷与后宫诸位娘娘染疾,臣便提前带她回去。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这个“回去”,皇后听得明白,是出宫而不再回来了。 想来唐姻在宫中有长公主庇护,她也实在担心唐姻出事,便答应了。 得了皇后的首肯,宋昕朝福安长公主点点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臂弯抄下,轻松将她抱起,直接转身往宫外的方向去了。 长长的衣袖如流云,轻轻盖在唐姻的身上,檀香入鼻随后入心,宋昕脊背直挺,穿过人群,唐姻生来容易害羞,而此刻,四周恍若无声一般,她似乎已经听不见那些丝竹之声,也不在意那些看过来的惊奇目光,只抬头望着宋昕的眼眸。 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却不乏松竹之傲。宋昕的眼神永远是清淡无欲的,像是平静无波的静湖,也像是沁入髓的古玉。 她很难想象宋昕会对她这样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