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润闷闷的“嗯”了一声。 吃过饭,许子润回到自己屋躺着,手一下一下顺时针揉肚子。 脑海里还是许方遇刚才说的话。 苦衷,能有什么苦衷……都过去三年了,还跟他只字不提。 他负气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声“狗东西”。 晚上,谭芸下班买了菜,炸了些肉串和麻团,出锅后喊许子润。 “小润,这盆新的你先给惊风送去。” 许子润伸了个懒腰,先在微信上给胡惊风发了个消息,才端着盆出去。 胡惊风家和他家是隔壁的隔壁的关系。 许子润刚走到他家大门口,胡惊风就从里面出来了。 许子润捡了个小肉丸子,扔给了他家院里的大黄,“叔和婶儿呢?” “地里收苞米呢,”胡惊风展开手里的小叉凳,坐了下去,“在这儿吃吧,屋里闷。” 老妈还在炖排骨,晚饭还要等挺长时间。 许子润干脆地坐在另一个叉凳上,拿了个骨肉相连吃,大不了他俩吃完了再回家取一盆。 秋天的傍晚,天特别漂亮,每天的火烧云都不一样,今天的像一层层海浪,从北边,一路蔓延到太阳落下的西边。 那儿有座他叫不上名字的山,不算高,他小时候爬上去很多次。 长大了倒是好久没去过了。 小时候没什么电子产品,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天天在外面疯跑,跑了一天累了,家长叫回去吃饭,也不爱吃。 就把饭菜都盛到小盆儿里,几个关系好的凑一堆儿找个背风的地方,一边看夕阳一边吃。 当时光顾着玩儿了,现在想想,还挺浪漫。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子润要把一个大肉丸扔给冲他吐舌头的大黄时,被胡惊风拦住:“别都给它。” 许子润收回手。 过了会儿。 胡惊风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问:“左凯源找你来着?” 许子润动作一顿,用力撕下脆骨。 “嗯。” 胡惊风:“是专门——” 许子润打断他:“看样子不像。江懿问你来着?” “嗯,”胡惊风看着远处,“我没告诉他,什么也没说。” “谢谢,”许子润捏着竹签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还是一扬,扔给了大黄,“以后也别告诉他。” 话题陡然变得压抑。 胡惊风眼神动了动,想了很久,才说了一句:“你不打算问了吗?江懿到底怎么了。” “你这个话题换的,是不是跟他学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