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生起了兴致,问她:“为什么?” “我怕哪天老板嫌我笑得太刺眼,把我开除。” 楼梯平台正对面的墙上空空如也,春山说:“感觉有点空。” “你觉得要如何装饰?” 春山相信,即便她说要在墙上挂一副关公像,阮鹤生也会在第二天就立刻挂上去。 她连忙说:“我就不提意见了,毕竟这房子设计得挺好看的,我不能白白糟蹋了设计师的心血。” “等一下,”春山抬起阮鹤生的手,“这是什么?” 他今日穿的是法式衬衫,袖口位置赫然是一枚袖扣,宝石材质,正是春山捡到的那枚。 遗忘的事情被春山回忆起来,她几乎是用确定的语气说:“它是你故意丢在地上的,对吗。” 两人就这么一路牵着,阮鹤生推开卧室门,告诉她:“是。” 原以为是天赐良机,没想到是人为的巧合,春山瞪着眼:“如果那天我眼神不好没有看到呢?” “再丢一枚。” 这意思是要丢到她看得到、捡起来为止吗? 一切都能想的通了,阮鹤生根本不像是会乐于助人的人,但他却接受了春山求助,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他在等着猎物上钩。 屋里空无一物,正对着门的飘窗开着,纯白的纱帘随风飘动,像芭蕾舞演员在跳舞。 春山很疑惑,“空的卧室有什么好参观的?” 阮鹤生说:“春山,这是为你准备的。” “……很难想象到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住进这间屋子,那我不就真成你的情人了吗?” 阮鹤生说:“情人?” 他低头,神色晦暗,“春山,情人是不能睡在这里的。” 靠近的太忽然,春山呼吸滞了一瞬,装作四处参观,“好了,知道了,如果是情人,我就要每天陪你睡觉,对不对?” 他夸春山:“真聪明。” 虽然被夸了但不太开心,因为听着像夸奖会主动吃饭睡觉的小狗。 春山拽着他的胳膊,“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换个地方。” 她摸索到阮鹤生的卧室,在他意味难明的眼神中打开门。 这栋小楼是意式风格,阮鹤生的卧室也不例外。整体是深色调,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是深灰色。 床头放两本英文原着的书,春山随手翻两页,即刻头晕眼花,她问:“你每天都看这些吗?”太可怕了。 “失眠的时候会读。” 春山像听到了不得的话,“你也会失眠吗?” 阮鹤生笑了,他抚春山的发,“春山,我也是人。” 春山向他传授经验:“我失眠的时候就一直闭着眼,使劲闭着眼,慢慢就能睡着了。” “好,我下次试试。”M.dAmInGPuMp.CoM